夏寅来不及阻止,黑袍青年已是身死魂消。
“前辈怎的说杀就杀?”夏寅面露不悦。
“哼,倘若你真只用了六个月就修炼到蜕凡境后期,这等消息又怎能传出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鸿神情古怪,“我这是为你好,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你的处境怕是会更加危险。”
“可我还未问出背后指使之人。”
“那是你的事。”天鸿漠然说道。
跟着他面色一寒,“无间卫办事真是越来越马虎,你修炼速度这等重要情报,竟然给遗漏掉,真是该死。”
“这么说,前辈是答应我的条件了?”夏寅问道。
“我无法做主,此事得上禀三位宫主,由他们定夺。”天鸿叹了口气,手掌一翻,一枚赤红色令牌凭空冒出。
“这是离火令。”
“持此令牌,便代表离火宫之人,神国之内,一般势力便不敢动你,当然,不排除那些走极端的修者。”
“离火令也有传讯之能,宫主能否答应,我自会传信给你。”
天鸿深深的看了夏寅一眼,低声道,“你有求于离火宫,反而还敢向离火宫提条件,如此胆大妄为,数百年来,你是第一个。”
“嗯?”他忽的看向摩天宗方向。
“我收敛气息,竟然还被发现?”
天鸿皱眉,“看来,古云寒身上,怕也有一些秘密。”
呼……他金色甲胄之上,忽的绽放出道道刺目的金光,这金光直接将平躺的杨柳给笼罩。
“离火令你收好,我这就带你小女友回离火宫,小子,要想她毫发无损,你就不要耍花招。”
哗……
金光如水波般荡漾,天鸿与杨柳旋即消失不见。
那块烙印着血色火焰印记的方形令牌,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夏寅将令牌收起,然后走向了黑袍青年的尸身。
面对死人,他并不惧怕,甚至杀白袍青年,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也没有任何不适。
似乎,那融于他体内的血液,天生就具有战斗因子。
夏寅在死去的两位超凡身上开始仔细搜查。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嗯?这是……”他皱眉看向黑袍青年怀中,那里有一黑色卷轴,还有一枚腥臭无比的漆黑药丸。
“秘法,地级灵丹?”
“恐怕这就是付出的代价吧,哼,看来,这黑白仙宫的两位超凡,早已在赤岩城等我,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夏寅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主使之人,不过,没有证据,加上自己现在实力低微,凭一己之词谁能相信?
“静观其变吧!”
夏寅很清楚,他既然动了杀心,一次失败,断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有一次露馅,不怕抓不住把柄。
唯一的缺陷便是自己的实力太低。
实力低,再来一次袭杀,谁还能救自己?
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王道,而且,要想重返地球,也得修炼到飞天遁地的本事才行。
呼……收起卷轴与灵丹,而后,长袍一卷,“雾霾月华刀”便落在手中。
刀身雾气迷茫,隐隐透露着令人心悸的威能。
“夏寅!”
“夏寅……”
哗……不远处,气浪翻滚,几道身影如电般闪现而出。
正是二长老韩岩,四长老郑若秋,还有六长老张恨水。
“宗主传音,说这里有强者降临,夏寅,人呢?”韩岩环顾四周,蓦的发现黑袍白袍青年的尸身。
“黑白仙宫的人。”
六长老张恨水寒声叫道,旋即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夏寅,“这,这都是你干的?”
韩岩与郑若秋也古怪的看着他。
盖因夏寅手中还拿着“雾霾月华刀”,他们以为这两个超凡是夏寅杀的。
蜕凡杀超凡,怎么可能?
夏寅苦笑一声,“那个白袍青年,是我杀的,黑袍青年,是离火宫的巡检使杀的。”
“离火宫?”三位长老皆是面色大变。
“这么说,宗主说的强者便是他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韩岩叹了口气,神色落寞。
“虽然知道是早晚的事,可真发生了,还是让人不舒服。”
“夏寅,你答应了?”郑若秋眼中有一丝希翼。
“嗯!”夏寅点点头,无奈说道,“我不得不答应啊。”
“怎么回事?”三人齐声问道。
夏寅将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黑白仙宫,竟然是黑白仙宫,该死,真是该死,我徒儿岂能任他们欺凌?”郑若秋身上寒意四射,一股冰冷的杀机,铺天盖地般从她周身弥漫。
“二哥,老六,走,我们这就到黑白仙宫理论去。”
郑若秋眼睛都红了,杨柳可是她徒儿,且还是血脉者,本来还想雪藏起来,可落到离火宫手里,他们焉能放回?
究其原因,都是黑白仙宫引起。
“哼,这些年来,摩天宗一直与其它宗派相安无事,不喜争斗,倒让他们觉得我摩天宗好欺负了。”
“走,这就去黑白仙宫,定要讨个说法。”
韩岩与张恨水也是恼怒异常,摩天宗内一向团结,弟子出事,他们那能咽下这口气?
“夏寅,你且先回摩天宗,其它事等我们回来再说。”韩岩交待道。
“不可,三位长老!”
夏寅摇摇头,道:“讨要说法,也不急在一时,再者,空口无凭,若他们反咬一口,说我摩天宗杀了他们的人,到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