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伸出了手,拿起了那竹简,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地,再次打开了竹简,就如同打开了通往异世界的大道一般,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再去看那则逸闻,徐福倒也觉得有趣起来了,而且还认真仔细地看了下去。
嬴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徐福会避之不及呢,竟然又伸手拿起来了。
这是否说明,徐福已然开窍了?
嬴政心中稍稍有些躁动,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急,既然已经走到如此地步,想来距离心中目的,也并不远了。
原本坐在嬴政身旁看竹简,应当像是在教务主任身旁看小黄书一样,偏偏在知晓嬴政心思之后,徐福就觉得自己像是在流氓跟前看流氓故事,自己真够作死的!
哪有人看这等情节,不会面红耳赤的?
徐福虽然没有格外的面红耳赤,但他却逐渐发觉到自己变得口干舌燥起来了,胸腔之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狭小的马车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嗅到从嬴政身上传来的雄性气息。
就在此时,也不知柏舟是如何驾车的,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徐福手中的竹简飞了出去,他整个人也跟着往前倒去,嬴政双眼中有亮光闪过,他伸手一把捞住了徐福的腰,入手柔软。
徐福懵了懵,有点措手不及。
嬴政有些蠢蠢欲动,手指忍不住搭在了徐福腰间的衣带上,手指轻轻一动,便可以将它拉开。
徐福却双手撑住边缘,直起了身子,并且迅速回到了位置上。
马车外的柏舟目瞪口呆地看着从里面滚出来摊开的竹简,那上面还刻着艳闻。
柏舟面皮微红,忙卷起竹简,掀起车帘,颇为尴尬地将竹简放在了徐福的脚边,“徐先生……小心些……”被他瞥见倒是还好,若是被旁人瞥见,那就可是个麻烦事了。
徐福:“……”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辜,虽然他看了上面的内容,但这玩意儿是秦始皇找来的,柏舟要看也是用看变态的目光看秦始皇才是。
徐福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也为了洗掉这瞬间的尴尬,于是张口朗声道:“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嬴政:“……”
要指望徐福的脸上露出羞窘之色来实在太难。
柏舟在外听着徐福的朗朗背书声,暗自叹了一声,徐先生何必故做掩藏呢?不是越描越黑么?
……
徐福并未能背诵上多久的易经,因为光是朗声背上一会儿,他便觉得口干舌燥得更厉害了,徐福只能憋屈地闭了嘴,转过头来对上嬴政的目光,淡淡道:“学过的东西要常回忆,方才突然忆起昔日所学,想着路途漫漫,便朗声背了一段。”
若是不解释一番,徐福觉得自己突然朗声背诵易经的行为,是挺神经病的。
嬴政笑看他,“那为何不继续背诵了?”
“口干了。”徐福正儿八经地答完,突然注意到嬴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目光灼灼。徐福身上的鸡皮疙瘩几乎是瞬间就窜了起来。他脑中飞速地闪过那竹简上的桥段。
渴了,就用口水补嘛。
徐福连忙打住脑中的联想,看着嬴政的目光都带上了他自己浑然未觉的提防。
嬴政突然掀起车帘,道:“取水来。”
柏舟应声,叫桑中取了水来,嬴政将水递至徐福跟前来,徐福这回又有些尴尬了,原来是他多想了,秦始皇并无此意啊。
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正要掀起车帘还给柏舟,却见嬴政突然劈手夺了过去,仰头接着他方才吻过的位置,亲吻上去,一饮而尽,动作好不潇洒。
徐福顿时觉得,自从那层窗户纸被隐隐捅破之后,秦始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骚气。
太有心机了……
徐福觉得他迟早得落入虎口。
嬴政将盛水的器皿递还给柏舟,又随手拿起一竹简来,问徐福:“可还要看?”
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内容?徐福兴趣缺缺地拒绝了。春宫戏看一出便够了。
马车内陡然陷入了沉寂之中,而徐福却是暗自深思起了,如何与秦始皇摊牌。若秦始皇真对他有意,那他也不能装上一辈子的傻啊……何况,徐福不得不承认,流传千古的秦始皇对自己有意思,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一桩事,哪怕秦始皇不过一时动心,那又如何?人生在世,当享受便应享受,若是合适,好像也并无不可!待到始皇不再心悦他时,他要么继续留在咸阳祸害满朝,要么便行走六国,祸害天下去……
而且,若得始皇青睐,那是多么宽一后门啊。
国师之位,不是近在咫尺!指日可待!触手可及吗!
马车摇摇晃晃,脑子里思绪万千,徐福却睡着了……
嬴政瞥了一眼他迅速沉静下来的面容,眼中飞速闪过无奈之色。他准备了满腹的话,最后却一句也未能说出来。他都想好如何应对徐福的疑问甚至是质问了。偏偏徐福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转念一想,在外条件简陋,哪怕是两心相悦了,也不能立即大干一场。
还不如等到回了咸阳城呢……
想到此处,嬴政便觉宽慰无比了,于是闭上眼,也同徐福一起小憩起来。
睡熟了的徐福,哪里知道嬴政此刻满脑子就剩下了,大干一场、大干两场、大干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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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咸阳的途中极为顺利,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咸阳城脚下。
徐福掀起车帘往外瞥了一眼,车水马龙,何等繁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