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人帮我拿灯啊。”甘乐意回头说,“迟当家……”
他把琉璃灯朝着迟夜白递过去。
灯递到一半,司马凤拿了过去,随即立刻递给躲在迟夜白身后的宋悲言。
“给你师父持灯。”
宋悲言:“……不不不。”
可怜他一路上不断说服自己“仵作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烧烧药汁浸浸骨头”,现在一上来就要剖尸。他受不了。
“赶快拿着,我手酸了。”司马凤说,“你不是学医的么?乖,听哥哥话。”
“我只是个药徒!”宋悲言小声反驳——反驳未果,司马凤拿着那盏灯往他脸上死凑,他最后还是慢慢走过去,把琉璃灯擒在手里。
灯盏中火烛晃动发热,但琉璃灯却丝毫不烫。司马凤和阿四也随着甘乐意站到小床边上,只有鹰贝舍众人虽然进来了,但紧紧站在门边,并没有上前观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