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这字比省内的一些书法家的字还要值钱。”

“让你见笑了，我知道这是人家有阿谀奉承，这些人都是有求于我，变相地送礼。”

他看着李玥明问她：“你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李玥明笑着说：“没事就不能见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一直想见你。上次，给王鑫的事情没有办成，让你很没有面子，我也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你又没有收他的钱，也不存在对得起对不起人。”

“那可不一样，男人是竞争性动物，他们不在意钱，却更在意名誉和地位。单位改制，就会有一些人从中得利，但也绝对会对某些人不利。王鑫的突然晕倒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确受了不少的刺激，本来平时话就少，现在就更少了。他才在总会计师的位置上干了两个月，放谁谁也受不了？亏得他当总会计师的时候，财务科长的位置还兼着，如果连那个岗位都丢了，那才叫惨呢？”

“当时我已经在暗示你了，你一时头脑发热。根本就没往坏处想。”

张成刚直打呵欠，李玥明问他：“你中午没有休息，一定累了吧？”

“是的，中午有饭局，刚回到办公室，打算休息一会，接到你的短信，就赶紧过来了。”

“那不如，你就在床上休息一会。有张有弛才能长寿，你还有那么个小儿子需要你栽培呢。”

“好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解解困。”

李玥明替他拉开被子，他脱了外衣，穿着秋衣秋裤躺进背窝里。李玥明让他翻过身去，给他敲了敲背，又给肩膀作了按摩。李玥明曾经在渭高的一家按摩店里向师傅学过简单的按摩，她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惊喜。张成刚惬意地享受着她的服务，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两个小时后，张成刚醒过来，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对李玥明说：“真舒服。有美人在侧，就是另外一种幸福喽。”

李玥明微微一笑：“别逗我开心了，老了。”

张成刚笑着问她：“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冲你这能让人**的按摩，说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

“那当然，士为悦已着容。我也为你这个知已任性一回。”

“听说局里要提一位副局长？”

张成刚一愣：“这和你有关吗？”

“当然和我没关了，可是何主任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活动。先是要送我一套房子，我没有答应。后来又给张丽莹送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我也没有收。他好象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让我很痛苦。”

“有这回事？”

“是啊，他竟然还找到了你作说客。”

他有些恼火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盒烟，点燃一支抽起来。

“你不是不抽烟吗？”

“最近有些事情很是烦人，让我烦恼不已，就抽了起来。解解闷。”

“既然这样为难，不如就算了。”

“你不会收他的好处吧？”

“没有，他请了我吃了一顿饭，说是希望我在你面前美言两句，又说了他的诸多苦恼。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沉思了一会，张成刚说：“好吧，这件事我答应你。上次帮王鑫办的事情没办成，给你也惹了不少麻烦。这一次，如果再不办的话，我可就真对不起你了。况且，谁来当这个副局长不是当，何小光当了似乎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

李玥明没想到他那么爽快，有些不安地对他说：“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什么，副局长属于副厅级，得省上批才行，但是需经局党组研究同意才能上报。过不了党组会议这个关口，根本也不行。”

“谢谢你。”

张成刚长叹一声：“眼看着我就要退居二线了，该办的事都要在退之前办好，只是可惜你这个后备干部了，如果不重组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这一重组，原有的处级干部都无法安置，要想上一层又谈何容易。”

李玥明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快不要自责了，我能从一个下岗女工，到今天这个办公主任，已经非常知足了。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张成刚起床穿衣，秋天了，天黑的早，他得回去了。

他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拥抱，低声说：“还是让我们回归到父女的角色，这样，我也更心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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