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见宋辞露出疑惑的表情,晏彭补充说明:“就是性工作者,靠出卖*赚钱。”
宋辞沉默。
人生就是如此诡谲莫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
晏彭叹了口气,说:“估计秦颂当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之后应该也很后悔吧。”
“他的确应该后悔。”宋辞淡声说:“他应该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秦晟的身上,而不是无辜的陈树。就算当初陈树不收下那十万块钱,秦晟也一定有其它的办法让他离开秦颂。所以,错不在陈树,而在秦晟。但秦颂没有胆量去反抗秦晟,只能把经年累月的怨愤一股脑发泄到弱小的陈树身上。不管秦颂表现得多么不可一世,但他的骨子里也只是一个令人唾弃的懦夫罢了。”
晏彭神色一紧,忙说:“话匣子一开就合不上,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你也别跟任何人说,把今天听到的话都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知道。”宋辞从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给自己找麻烦。
晏彭看了一下表,说:“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了,我们进去吧。”
“好。”
两个人下了车,一前一后往矗立在眼前的高楼大厦里走。
宋辞的心绪还停留在陈树的事上。
从秦颂今天的表现来看,他的确是心存愧疚的,否则也不会时常光顾那家和他的格调十分不符的破旧菜馆,甚至还有金钱接济。
但最令宋辞不解的是,秦颂为什么要将这一切曝露在他的面前?
陈树之死应该算是秦颂的一个弱点了,把自己的弱点曝露在敌人——这是宋辞对自己的定位——面前,实在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或许秦颂以为,就算他曝露出自己的弱点,宋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果真……是这样吗?
第69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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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奢华到极点的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的很,只有两盏床头灯透过乳白色的大理石灯罩发出暖黄莹光。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莹光里缠缚在一起,似乎是一对交颈而眠的亲密恋人。
林恕刚刚结束一场算不上酣畅的欢爱,匍匐在盛骄阳胸口上休息了一会儿,翻身下来,躺在他旁边的位置,低声的喘息。
盛骄阳僵硬的平躺在酒店柔软的有点儿过分的大床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究竟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能让自己在当前的情境里显得自若从容。
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盛骄阳还是觉得有点儿冷。
摸索着找到被林恕掀到一旁的毯子,不着痕迹的盖住自己因为林恕的离开而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
男人的喘息声一点一点小下去,终于趋于平缓,低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