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布条上金线迅速被血染红,刘青歌心疼得五脏六腑都疼了。
“好贵……”
“贵又怎么样?都已经破成这样了?难道你还会穿?这可不符合你炫富性格。”
刘青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心疼表情顿时消失无踪,不知道想什么。
凌九也没兴趣知道,包扎好伤口之后,就开始给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坐到火堆另一边,避开他远远,好像看都不想看他。
气氛有些诡异。
刘青歌清了清嗓子,右手臂中了一刀让他只能侧躺,看着凌九试图找着话题。
“瞧不出来,你包扎技术还不错。”实际上是太好了,跟他比,他刚才包扎简直就像猪笼扣。
“嗯。”凌九轻轻应了声,对于一个杀手而言,重要就是不让自己死,包扎算不上什么。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
咕咕……
凌九诧异地看着刘青歌肚子,看到刘青歌捂着肚子红了脸,眼珠转啊转就是不看他。
虽然不吃不会死,可是不代表不会饿,他肚子一叫唤,凌九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二话不说出了山洞,过了一会儿,拎着一只鹭鸶回来了。
刚刚烤干衣服又湿了,凌九脱下衣服放架子上烤,然后不顾刘青歌反对,抽下他发簪,拿着鹭鸶到洞口用发簪开膛破肚。
他手法果断而娴熟,即使是一枚发簪也像匕首一样锋利,看起来有些慎人。
整理好之后,凌九把鹭鸶穿好架火上烤,烤熟之后扯下一只腿给刘青歌。
刘青歌却没有接过来,只是侧着头看着山洞外滂沱大雨,思绪有些漂移。
“雨停之后,天亮之后,家丁找到我之后,你会离开吗?”刘青歌轻轻地问,他知道,一旦出了王府那个金碧辉煌大门,他就留不住他了。
凌九没有说话,他不保证。
“别走,留下来,做我身边有用人。”
凌九眼睛猛地睁大,手上一送,手中鸟腿掉了地上,沾满了泥土。
他错愕地看着他,面前这位本该是尊贵王爷,却一身狼狈,脸上满是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依旧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就像当年他一样……
当年,他也是这般fēng_liú俊朗,对自己说——
“别走,留下来,做我身边有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