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体内失控流窜的真气如刀锋一般锐利,洪水般涌进秦扣枕的体内,冲击著他的经脉。秦扣枕急忙抽出了自己的yù_wàng,右手急急劈落,封住了云纵的周身大穴。
顿时,真气不再流窜。
云纵好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软软倒在秦扣枕怀中,面色青白,呼吸微弱,衣襟上全是触目心惊的血迹。
秦扣枕清清楚楚回想起他说过的话,若是与人交合,泄了元阳,轻则功力流失大半,重则内力尽失,功体俱毁。
内力尽失,功体俱毁……
秦扣枕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忽然伸手搂住云纵,轻声的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他贴著他耳边,犹如情人间的情话般低低的吐息著,“如今你一身的功力都归我了,自然是哪里都不能去了。”
失去功力,便如同废人一个。这样的云纵,纵有一身傲骨,离开了他,还能去哪里呢?
除了留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你知道麽……”他继续在云纵耳边轻轻的说著,“你偶尔对我微笑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人……”
同样温暖和煦的笑容,同样总是无可奈何的对著他,却无法拒绝的神情。他最初的情动也是最後的爱恋,却在那人手中的长剑被自己击落在地的脆响声中听见了永诀。
他那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在那人的身子软软的倒入自己怀内时,仍不敢置信的问他:“师兄……你为何想要杀我?”
那人嘴角带血,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仍旧带著笑,轻声说:“傻瓜,谁不想……坐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