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认了亲,日子过得就更加亲热了。绿豆大点的事情大家也要在一起商量商量。好象就多了江大山父子俩人而已,整个村子就好似多了很多人气似的。就连刘大娘内心的担扰就减少了不少。大郎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了轻松。
又过了两日,眼见着江大山的精神气越来越好,不需要大郎贴身照顾了。
刘大娘就过来说:“我明天要出去砍柴,家里柴草不多了。你们要去吗?”
“我们也要去。”大郎连忙说,自打救回了江大山这个舅舅后,家里柴草的消耗增加了不少,家里的柴草当然就不够了。
救回江大山的那个半夜,就真的如江大山所说的下了雪,下得还不小,这场雪沸沸扬扬一连下了三天。这场雪,让大家都非常开心,雪掩没了他们的足迹,他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寻着足迹找上门来了。
但这天就越发冷了,家里又添了人口,吃饭烧炕的柴草也多用了不少。大郎早就想着要去砍柴了,只因舅舅身边实在离不得人,只得等着他身体好些再说。
“给你们添负担了。这些粗活原本就该我做的。”江大山不好意思的说。
“不怕的,往后有的是活儿给你干。我们这就你一个大男人,出力气的活还不得都指望着你啊。”刘大娘笑着打趣道。
这村子里有个青壮男人之后,她忽然间觉得村子更象个村子了,而他们这三家人也更象一家人了。她实在见识过太多,家里没有男人的惨样。特别是,这年头,女人孩子再能干,也抵不上家里有个青壮男人,令人安心啊。
“那是。等开春后,也该下地种田了,到时候自便有的忙了。别说舅舅了,我们大家都得下田了啊。”大郎笑道。
“是啊,是啊,等到秋收后,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没粮食吃了。”刘大娘乐呵呵的说。她想的很美好,觉得只要种了,就一定有好的收成,却没想过,自己家连粮种都没有呢。
结果,江大山果真来了一句:“你们备有粮种吗?”瞬间令刘大娘尴尬起来。
刘大娘脸有点热,看了大郎几眼,本来当天商量新的身份时,她是想把真实身份说出来的,但一来还得先和大郎通气,二来,小石头的父亲家也勉强算是个有点头脸的家族,怕说出来会惹到麻烦。所以就默认了,她家和大郎家是一直在这里定居的。
大郎当时没有点出来,也是因为怕麻烦,他并不太想知道小石头的父亲家是干什么的,只是从张婶婶和刘大娘偶尔流露出来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来,小石头的父亲对他娘并不好。他最恨对妻子不好的男人,特别是当初还借了妻子娘家势力的男人,就和他父亲一个德行,一听就令他生气。
这种说来就话长的故事,却往往能令人一猜立中的结快要,他也赖得再听一遍和再说一遍。更何况他觉得哪个人能没一点秘密呢,就是他自己也一样啊,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啊。更没告诉大家,他其实也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只不过比大家先占了这个好地方而已,甚至连辛湖,平儿和大宝都是他捡回来的。
接受到刘大娘的眼神,大郎若无其事的笑道:“我们家还是有点粮种的。刘大娘她们怕是没留多少种子。”他这话是告诉刘大娘,等会送点粮种给她们充数。
江大山也并没有追究粮种的事情,只是顺口问问而已。刘大娘家没留多少粮种,他更是理解成了,家里收成少,把种子都吃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又来了一句:“粮种少也不怕。等明年再去买点吧。拿着银子,总不至于一点儿都买不到的。不过是贵些罢了。”
他很明白,这里虽然偏僻,却其实离之不过百多里,就是湖春县了。湖州向来是富庶之地,下面所辖的各个县都不差。所以灾民才会大量涌往湖州。他相信,官府不会明目张胆的把逃往湖州的灾民全杀光了。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拿下湖州这个重州。湖州的知州大人,算是一位不错的好官了,在他的管辖下,湖州百姓安家乐业,是远近闻名的好地方呢。而湖春县,依山傍水,百姓的生活自然也不差。
只可惜了,他没来得及带着阿毛他们跑到湖春县去,就被追兵赶上了。要不是遇上大郎他们,说不定他们连命都得丢在这个地方了呢。
“就是。反正我们现在有银子。到时不止要买种子,还能添些油盐等物呢。”刘大娘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江大山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说:“就那二百两银子,能可劲着花吗?”说实话,他也好,大郎也罢,再算上刘大娘,大家都没过过穷苦老百姓的生活,种田更不可做到象真正在土地里刨食的农人那样精通,所会的不过是都是些纸上谈兵,又或者一些最粗浅的活计。
辛湖在一边听得好笑,对于种田,她估计还会算是这群人当中的最权威人士,不过,她并不打算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开口说:“别的我不管,至少要给我买几斤油来炒菜,春天时,漫山遍野是野菜,弄点香麻油,拌个鲜嫩野菜,也好过天天白菜萝卜啊。又或者能找点野鸟蛋,摊个野韭菜蛋饼,改善下生活也好啊。”说着,说着,她的口水就泛滥起来了。
这见天儿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再加上莲藕,真把她吃得没脾气了。每每想到自己满肚子的菜谱,却只能在白菜萝卜与莲藕三样中翻来覆去做,心情就郁闷的不行。最重要的,还连油盐也奇缺,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