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燕王草草给皇帝行了个礼,大摇大摆的走了。
皇帝对他的封地,一直没有订下来,已经把他搞得很烦燥了。他也没想留在京里争什么,刚刚打完仗,各地都要休生养息,他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老百姓流离失所。如果他与太子争起来,势必又要惹出不少事情来,说不定就要再打几场,到时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所以皇帝这样对他,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肚君子之腹了。本来他一直隐忍不发,可皇帝却越来越过份了,他干脆就先主动闹一闹,好让皇帝快点让他走。他真是懒得在京里呆了,闲得发慌,只有天天出去花天酒地,其实也很无聊的,好不好。
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好好经营自己的势力呢。
皇帝给他的这三个女人,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以后燕王府的后宅没有安宁了。三个人可谓势均力敌,真斗起来,谁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事来。在京里他不好收拾,去了自己的封地,就是他说了算。这些女人,也自然会审时度事了,那样他才有安宁日子过。
这边燕王把皇帝气一通,为了安慰自己,带上陈华来大郎家混饭吃,前几天从陈家拿回去的那些东西,厨房做出来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味了。
而谢夫人两口子也悄悄的过来了,想问问他伍家这事,该如何办,如果大郎不同意,大家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打听人家姑娘的品性了。
两拔人,前后脚到的,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大家干脆就凑在一起谈事情。
辛湖只得自己当丫头在一边侍候茶水。怕那新来的两个小丫头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乱说话。又怕她们惹恼了燕王或者被燕王吓到了。
可是,大郎一听说到伍姑娘,就连连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说:“不要,这样的姑娘送给我,我都不要。”
“哟,这就奇了。你为何这么不喜欢她?”大家都惊讶于他这过于激动的态度,齐声问道。就连一直在当木头的陈华也抬起头,看着大郎了。大郎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成熟稳重的,对人也一向都很温和,还真没人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辛湖看他这副害怕的样子,也好奇起来了,问:“是不是我们第一天来,遇到的那位姑娘?”
大郎点点头,说实话,辛湖当时对那姑娘的印象并不差,虽然那丫头有些过份,但那姑娘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风姿,况且人家长得十分漂亮,她对漂亮的人一向都格外宽容些。
“哎,那姑娘长得蛮不错啊。你怎么这么讨厌她?”辛湖又问。
“那姑娘你们不知道,象个疯婆子似的。”大郎连连摇手。
“有这么可怕吗,我看还好啊,娇滴滴的,长得又漂亮。”辛湖笑道。
“你这样说,是不是我干脆纳个妾算啦。”大郎冷笑几声,对她说的这句话,很是不爽。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说两人的亲事,但其实他心里还是蛮希望辛湖很喜欢他的。
谢夫人不解的看着辛湖和大郎,总觉得他俩之间气氛有点古怪,这话也说得令人总觉得不太正常。
燕王却抓住了重点,正色的问:“疯婆子,怎么回事?”
大郎讲了当时的情景,弄得谢公子和燕王都呆住了,没想到那姑娘是这样的啊,一般人受惊了会大呼小叫,哭闹,甚至晕过去,可没见发疯到这个地位的啊。
辛湖也很不明白,脑子中却想到一种可能,脱口而出:“不会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吧。”
“什么叫间歇性神经病患者?”众人皆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好奇,一副不给出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实在是这个词,大家完全没听说过。
辛湖大恨自己嘴快,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在这几个人面前,很显然也是混不过去的。
她只得组织了一下词语,慢慢说:“呃,这就是一种精神疾病,我曾经在一本杂书上看过这样的病人。说有的人,脑子有点问题,平素看不出,一遇上什么大事,又或者受到刺激就会发作,象疯子似的,有的人还杀人,或者自残呢。甚至这种病还有可能开遗传给下一代。”
她每说一句,众人的神色就严肃一分,等她说完了,燕王周身已经快要结冰了。
她连忙又说:“不过,我这也只是在野史杂谈上看到的,做不得数呢。你们可别当真。”
可惜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座的众位全听进去了这话。
谢公子当即说:“得了,这种姑娘要不得。”
众人都赞同,这样的女人,别说娶妻了,就是纳妾,也不能要啊。这么疯,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啊,而且还可能影响到子孙后代。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