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诺反应很快,一把抄起小乌龟塞回衣袋里,满脸警惕地看着门口来人。
吴鸣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怎么还有心思玩这个啊?”走到文诺跟前蹲下,仔细打量着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你就一点都不难过?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少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如果我大哭一场,你们会放我走吗?”
吴鸣一愣,未及回答,身后子皓开口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文诺默然笑笑,一脸“是吧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吴鸣,把后者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低下头去,却发现小孩的脚是光着的,吴鸣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去,二话不说手臂一抡将小孩抱起来:“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穿鞋袜?”
文诺不说话,挣扎着要下地,被扔在了屋角的云床上。
子皓代为解释道:“鞋袜全湿了。”
“去拿你的来给他换上。”吴鸣冷冷地吩咐,捏一捏小孩裤腿边,“还有衣裤,也全部换掉。我去通知梁王派人来接他。”
“不要!”
文诺与子皓异口同声地叫起来,然后互相狠狠瞪了一眼。
吴鸣站起身,轻声说道:“我们不得不如此,梁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
子皓还想争辩,却听外面一阵混乱,有人在叫嚷:“宫里出事了!让我过去!”
☆、第十三章
公元二oo九年。京郊某酒店客房。
“喂,你干什么呢?刮个胡子要这么久?就是现种也该出苗了啊?”
听到门外传来的不耐烦声音,正看着镜子发呆的文诺手一抖,剃须刀在下颌上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哎呀!”
吴鸣推门进来,只看见他拿毛巾捂着下巴:“没事吧你?”也顾不上仔细看他的反应就打开橱柜收理洗漱用品。
“鸣哥你要出去?”
吴鸣快手快脚将必需品打进一只黑色包里,嘴唇漫不经心地在小孩脸颊上擦过:“啊,接了个平面广告,到通庄那边去拍俩镜头,明儿就回来。”
脖子上猛然加上来的重量将他吓了一跳,浴室蓝幽幽的灯光下,小孩的睫毛影子几乎遮去半张脸:“那你明儿一定要回来啊!”
“你——”
吴帅哥的疑问被堵在了嘴里。文诺的唇温热而柔滑,柔软得不可思议,舌尖一点点探进,像条怯生生的小蛇,在他哥口腔中东游西走。
所有思虑都被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别扭小孩难得的主动足以令人丧失理智。
被男人攻击性回敬的亲吻顶得靠在墙上,文诺闭上眼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恍惚间记起,很久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一幕。只是再怎么用力去想,也想不起,当时当地,是谁与谁,发生过什么。
衬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粒粒解开,男人的亲吻像燃烧的烈酒,灼人的高温迅速蔓延,文诺的yù_wàng早已经高高张扬无法掩藏。
“滴答”。有液体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吴鸣抬头一看,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你个囧死人的孩子!刮破了下巴干嘛不早说!”
囧孩子不出声地笑笑,伸出手指,刮起那滴殷红的血,放入自己口中吮吸,粉色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
看着这一幕还不狼变就枉为男人了。吴大帅哥低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可是你自找的!”大力翻过文诺身子,“唰”地扯去那碍手碍脚的遮蔽物,满意地看着呈现在眼前的两丘雪白山峰。
是谁在拨动琴弦,撩人心扉?是谁在低声吟唱,这温柔的小夜曲,无尽悲凉?
只是情爱欢愉之外,为什么总有陌生的记忆片断在时隐时现?
经过了压抑的十天阴雨,阳光终于再现。
文诺找到舅舅时,有洁癖的大胡子导演正在指挥剧组一干人等把前些日子里车辆道具沾上的泥泞打扫干净,一路骂骂咧咧操不离口。
见到外甥,钱导一边问候:“吴鸣还没回来吗”一边将一只三只脚都胡满烂泥的三脚架扔给他。
“干嘛?”小屁孩抱着三脚架,一脸迷糊。
大胡子在他胫骨上踢了一脚:“装什么傻?拿那边水龙头底下洗去!”
对于舅舅的虐待行为,小屁孩表示很愤怒:“可是我肚子疼!”
“要我说,怕不是肚子疼,是pp疼吧?”瘦子梅副导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在小孩最丰满的部位拍了拍,笑嘻嘻地对大胡子说,“你这做舅舅的也不知道体谅下孩子,吴鸣那小子看着秀气,底下那玩意儿可是野兽级别的!”
被野兽啃过的小孩脸顿时红成了熟透的柿子。做舅舅的恼羞成怒了:“梅迪瑞!这里边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滚滚滚!”
意犹未尽的梅瘦子一点滚的意思都没有,还想继续发挥,身上某个地方适时地发出了蜂鸣。他翻了三只口袋才找到被自己乱放的手机:“喂!是我啊!什么?”脸突然就黑了下来,“哥们儿,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钱导正冲着外甥吹胡子瞪眼,见此情景停下来问:“怎么啦?”
梅迪瑞收起电话,哭丧着脸:“那个飘逸公司说要退出。”
“!”钱导冲口而出,“就为了不给丫们植入软广告?不是答应片尾鸣谢把丫们往前排的吗?”
瘦子的脸拉长了,越发像条刀豆:“要不找他们服个软,想办法把广告植进去?”
“梅迪瑞你是中午撑多了泡面发昏了吧?这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