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聪明人的谈话方式,莫里亚蒂先生,我们也可以用平等的态度谈一谈。”邓布利多说道,“上一次我们在校长室里,我向你致歉,莫里亚蒂先生,我没有把你当作一个可以和我平等对话的拥有成熟思想的人,而使用了对待孩子的方式来对待你。这对你来说太不礼貌了,对吗?”
莫里亚蒂摊了摊手,不可置否。
“我想向你解释一下,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怀疑你的……”
“我以为我装的很好?”莫里亚蒂打断了他,“无聊。我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小天狼星……魔法部……阿兹卡班……你总能找到办法去印证的。可能一开始的时候你没有产生疑心,但随后你知道了我和布莱克的关系,于是你疑心起了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当然了,只要肯用点脑子就想得出来,除了贝拉特里克斯……而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莱斯特兰奇或者布莱克任何一方的姓氏呢?当然是因为我的出生并不光彩,我并不是这对合法夫妇的媾合产物。你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却没想到小天狼星告诉你他没发现过贝拉生孩子,而且像阿兹卡班那样的地方,也不可能会让人产生这种念头吧?所以你又开始怀疑起了……没错……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年龄可以造假……或者说我并不是布莱克家的血裔,却有一定会被他们收养的理由……所以,你怀疑到了。”
“是的,没错。但我真正地开始怀疑这一点,还是因为黑魔标记。”邓布利多轻声说着,探询的目光在莫里亚蒂脸上逡巡,“你在有求必应室里得到了什么,吉姆?”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莫里亚蒂满脸的天真无邪,“当然是……魂片啊!”
邓布利多神色凝重起来:“吉姆……”
“如果只是怀疑,还不足以让你把博格特和厄里斯魔镜搬出来。”莫里亚蒂说道,“斯拉格霍恩给你来信了吧?老滑头听说了有关我的事情,他担心他的筹码再不用就失效了。所以他隐晦地暗示了你什么,可他并没有说清楚他都为我做了什么。因此你已经确定了,我就是伏地魔的儿子,在他失势之前出生。因为魔药的缘故,我从十四岁变成了十一岁,来到了霍格沃茨。也许我本来是个哑炮,却因为别的缘故意外获得了魔力……当然了,又是魂器。”
他对着邓布利多笑了笑:“完整的线索。”
邓布利多声音很沉:“我希望我对你的称呼能一直是吉姆。”
“我不喜欢巫师这么叫我。”莫里亚蒂冷淡地道。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主动打破了寂静,问道:“那么我能问一下,刚才你从镜子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吗?”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
“我不喜欢把答案重复一遍。”他微笑道,“所以我看到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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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在房间里见到的第二个人就是夏洛克。这是他对邓布利多的要求。邓布利多答应了,他没等待多久,夏洛克就走了进来。
夏洛克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他头发干了,重新蓬松起来,外袍搭在手臂上,里面是马甲配西裤,又让人有种身在麻瓜界的感觉了。莫里亚蒂对他笑笑,敲敲旁边的镜子:“要和我分享一下好东西吗,夏洛克?”
夏洛克脸色微沉。莫里亚蒂忽然间变得亲热的态度反倒让他提高了警惕:“你是怎么说服邓布利多的?”
“说服一个聪明人总是最简单的,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你编出一套完整的逻辑。”莫里亚蒂对他的问题显得兴致缺缺,“拜托,你进来以后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
“我更担心邓布利多的脑袋是否被你的病毒传染。”夏洛克说着,目光终于落在了莫里亚蒂身后,“……厄里斯魔镜?”
莫里亚蒂吹了声口哨,假模假式地鼓了鼓掌:“见多识广!了不起的夏洛克!”
“看到博格特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了。”夏洛克冷冷地道。
“那你是准备接受事实了吗?”莫里亚蒂压低声音,用种近乎蛊惑的语气道,“无论是我还是约翰?你哥哥方才都跟你说了什么?他让你脑子变得清楚点了吗?可是如果我是你,我宁愿被冲动左右,因为谎言背后的真-相是多么的残酷啊……”
“不。对我来说不。对你来说才是。”
夏洛克轻声说着,忽然间笑了起来。他语调轻松,眼神明亮:“多么明显的事实啊……你又想问我知道了什么?或许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一点,但我知道了你手里握着的即将捅向我的刀刃到底是青铜还是铁的,是开了血槽还是淬了毒药。我知道是为什么,这压根就不存在选择题。我承认我的确关心则乱了,被你扰乱了阵脚,被迫做出了选择……但我们明明应该谁都知道,邓布利多不会让人质死亡的。那么,詹姆斯·莫里亚蒂先生,请问你又为什么忘记了这一点,一定要做出个选择呢?”
莫里亚蒂的脸色骤然间阴沉起来——该死,他竟然忘了这个!
“让我猜猜你的思路吧,亲爱的吉姆。”夏洛克向他走近,继续说道,“你当然不会恐惧约翰,也当然不会把他当成心中最光明的形象。即使第一个见到他的人是你,而魔法不会出错……所以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是因为你才出现的。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仍是在我的梦里,对吗?那么由于我梦境的影响,约翰成了你的‘宝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因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