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邵是谭家庄的卖身奴仆,修行的武学当然不如烈焱神功,但胜在修行日久,实力比谭展飞深厚不少。Ω『文 学迷 .』.
他后先至,竟比谭展飞还要先一步出现在秦扬跟前。
侧身一闪,就从秦扬右边飘过,目中露出亢奋的光芒,伸出爪子就朝陈诗依柳腰抓去!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势从身后传来。
恍惚间仿若是被一条毒蛇盯上,顷刻扣住了自己这片轻柔落叶。
“秦家庄的化骨绵手!”
谭邵心头大骇,他修炼的轻柔功,以身法轻柔著称,就算对手高出他一二个境界,想要轻易擒住他那是绝无可能。
但是秦家庄的化骨绵手,却是天生压制轻柔功。
飘柔诡秘的身法,在化骨绵手面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只能被克制得死死的,被人生生分筋化骨!
化骨绵手在秦扬手中施展得出神入化,双手宛若舞动出无数爪影,轻而易举就把谭邵罩住,任他怎么变幻身法,也挪腾不开化骨手的覆盖范围。
谭邵所能伸展的位置愈来愈小,不由眼露惊恐。
倘若被化骨绵手沾碰中一次,那就是他的末日!
“這小鬼不是经脉残破,沦为废才了麽?为何还这般生猛?”谭邵一脸的震骇欲绝。
恰恰其时,谭展飞的烈焱火掌终于闪现在秦扬耳边。
焱掌劈下,火花激溅,撕裂空气,居然出炒豆般的爆破声。
“喝!”
秦扬猛然振臂一转,漫天爪掌忽然化作一头头幻象,往烈焱火掌迎去。
千幻掌!
俩人大掌相击,只见一头头飞蛾似乎扑中焱火,‘滋滋’焚烧爆裂,化作烟雾滚落。
秦扬面孔涨红,犹如被焚焰炙烤一样,痛哼一声,步伐一错,強压下嘴边的污血。
谭邵大喜过望,急遽脱身而退,逃出化骨绵手的覆盖范围,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
“颇为遗憾,倘若谭展飞救迟一点,我就能把谭邵分筋化骨!”
秦扬血气徐徐恢复,把赤炎元气清除,蹙起眉头暗道。
他的修为还不曾完全康复,太清真经才修行至第四阶。
修为比谭展飞、谭邵差了不少,以他的武道见解,对付当中一人还行。
同时激战二人,便有所力有不逮了,这才一个碰面,便受了轻伤。
蓦地,他气海中传来一汩汩磅礴生机,涌进各处脏腑与经脉当中,那些伤患几乎眨眼间就适数痊愈。
谭展飞与秦扬硬拼一掌,翻身而下,脸庞露出惊惧之色,骇然道:
“秦扬,你的修为怎么还在?”
他下意识地,又想起昔日被秦扬殴打的情景,霎时肝胆俱裂,几乎忍不住落荒而逃。
那一战后,他被秦扬硬生生踢断五条肋骨,打得他烈焱神功跌落至第四阶,打得他皮开肉裂。
倘若不是听闻秦扬修为被废,他都沒有勇气再次出现在秦扬面前。
这一刻,现秦扬并沒有沦为传闻中的废才,令他胆气尽失,心头巨震,忍不住就想逃,有多远逃多远!
谭邵见他动了逃命之心,急遽道:
“七公子,无需怕他,這小鬼只是外強中干!”
“战斗起来似乎很猛,但实则伤势还沒有痊愈,太清真经顶多只有第四阶大圆满的状态!”
谭展飞脸色羞红,這才猛然醒起,秦扬和他对轰了一记,居然被他震伤。
倘若换作以前,受伤的只怕是他才对。
谭展飞原本沒有这般窘迫,只是被秦扬的战意吓到。
眼下醒悟过来,旋即和谭邵联手,同时往秦扬攻去,提醒道:
“秦扬精通秦家庄各式武技,只不过修为远远不如我们。”
“等会我们不能和他缠斗,以修为钳制他,直接用重击之力,把他硬生生震死!”
谭邵嘎嘎大笑:“七公子,這小鬼伤势恢复,甚至还把太清真经修习到第四阶,這种天资当真称得上绝无仅有!”
“倘若秦家庄的人,清楚他们家的奇才并沒有沦为废才,最终却无辜惨死于我们手中,到时明白过来一定会很精彩!”
谭展飞眼眸一亮,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世上,还有什麽比毁灭一名奇才,更加令人亢奋的事情麽?
秦扬瞥见二人攻来,面带冷笑:
“倘若我沒有符诏,以我眼下的修为,的确不敢和你们以硬碰硬。”
“但是此刻,符诏络绎不绝提供給我能量,康复我的伤患,正面硬撼恐怕是你们损耗不起!”
秦扬厉啸一声,无所畏惧,双掌翻飞不绝,率先轰向二人。
同时催动太清真经、千幻掌、金刚霸体劲和太虚步等几种上乘武学。
招式变化多端、威猛霸道、大开大合,狂暴不息。
但见他的双爪,劈拳时,犹如两条重棍,力道惊人,仿若把谭展飞谭邵二人当成木桩,狂敲猛打,戾啸不绝!
化为指掌时,又俨如俩把巨刀,誓要把二人劈裂。
以硬刚硬,以強斗強!
但见几道身影上下翻飞,来回纵腾,快如疾风,稍一扑击就当即错开。
嘣!嘣!嘣~
一声声震天闷响传出,沙尘滚滚,几只拳头碰撞,居然出金铁交鸣的摩擦声,似乎他们的拳头都是精铜所铸。
秦扬长啸不息,身影纵腾,只觉身心无与伦比的畅快!
自从他武道被废,还是头一次这样畅快淋漓的激烈厮杀,似乎要把这数日来受到的侮辱,一次过清除一空!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