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欢?”
“真的。我还喜欢香菇和羊肉。还想问什么,问吧。”
心思又一次被邹砚看穿,张简阳已经习惯了,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小学哪儿读的?”
“小学在瑞士的一所普通公立学校,初中和高中在国内读的,高中我们还是校友,大学依父亲的意愿在康奈尔酒店管理学院就读……”
“什么?校友?你也是在本市3中读的高中?”张简阳打断他,难道盘宁说的同学不是大学同学,而是高中同学。
“对,我比你和盘宁高两届。”
“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可能你忙着谈恋爱吧。”邹砚笑着看他,眼神里有些揶揄。
“我……我……我当年还小,不懂事。”张简阳脸颊发烫,还好火锅很辣,可以借此掩饰过去。
“你那时可是学校的名人。”
张简阳忙扒了几口饭,装作不经意问道:“你那时就认识我吗?”
“不算认识,只是知道。”
“哦。”张简阳哦了一声,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又发问道:“那我继续,你身高多高?”
“189。”
“喜欢什么饮料?”
“白水。”
“鞋码多少?”
……
一场无奖问答一直持续到他们吃完了饭,窝在沙发上休息。
他们吃完已经是下午2点多,张简阳见邹砚坐在沙发上休息,恬不知耻地蹭到了他旁边靠着他。邹砚的沙发宽大舒服,张简阳吃饱了饭,懒洋洋的任邹砚将他抱入怀中。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向不同的?”
“初中吧。”
“有过几个男友?”
“一个。”
“我两个,赢了。喜欢什么姿势?”
“背入式。”
“好传统。”
“你不喜欢?”
“还行吧,腻了。”
“那我们试试其他姿势?”邹砚的手在张简阳下腹游走。
“刚吃饱饭不宜剧烈运动,别招我啊,我发起情来自己都害怕。”
秋日的阳光被窗帘阻隔,室内光线刚好,空气刚好,身后的温度刚好,张简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梦见自己在一个人山人海的商场里,坐着秋千看人群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只自己一人悠闲自在,毫无愧意。
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已经变成一张简易小床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薄毯,加湿器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响声。
估计是睡得久了,头脑特别昏沉疲累,房子里很安静,他挣扎几许坐起来,清醒头脑。
他头昏脑涨地站起来找邹砚,渴得厉害,没有开口唤他。他知道邹砚一般没事会在书房办公,便朝书房走了过去,抬手刚想敲门,门内传出了手机铃声,他听到邹砚接起了电话。
“喂?evan?怎么了?”邹砚的声音透门而出,有些沉闷。
“医生怎么说?最近去复健了吗?”
看来这个叫evan的人是个病人,张简阳又听了几句,突然没了兴致,踱到厨房找水喝。
他相信邹砚的为人,谁还没几个好朋友呢?没必要疑神疑鬼。他在厨房逛了一圈,发现自告奋勇要洗的碗筷都已经被处理干净,又无趣的踱了出去。
邹砚可能是听到他到处溜达的响动,开了书房门出来。
“起来了?”
“恩,现在几点了?”张简阳扑进邹砚怀里蹭了几下,嗅他的味道。他一直觉得邹砚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沉稳,让人安心。
“快5点了,晚上想吃什么?”
张简阳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把我当猪养了,不是想我吃就是想我睡。”
“还有一点。”
“什么?”
“我还想睡你。”
邹砚最近对他太过温柔耐心,他差点忘了他还有喜爱撩人的一面。
“待会儿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