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有孩子……”
恰好牟渔在外道:“卫副枢求见。”
卫终进来,拿着四个古朴的铜质匣子。
天授帝直接把四个都塞给沐慈:“这两个是侍卫六军的,这两个是御前六军的。虎符一分两半,合起来就能调动六军。”
“贪多嚼不烂。”沐慈只接了一个标记“侍卫”的,其他三个都推了回去。
天授帝想了想,虎符若都给幼子,只怕大臣都不肯答应,就没勉强。反正以九郎的心智手段,真要调动兵马,谅三郎不敢反对。
天授帝收回了两个匣子,将御前六军的一半又推给沐慈:“现在定王昏迷,贤世子守不住的,不若你帮他们收着。”
沐慈推回去道:“父皇,这个我也不能要。”
守备天京城的军队就御前六军、侍卫六军两支,都被他控制在手,完全是要逼得新帝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和他离心的节奏。
天授帝最佩服幼子总是看得懂形势,抵得住诱惑,有时候又觉得他太有原则了……天授帝叹气:“那你觉得能给谁?”
反正绝对不能给三郎,对儿子造成威胁。
沐慈摸一摸手中铜匣子的花纹:“父皇,请求您一件事。”
“我们父子,不说求不求的,你说。”天授帝很期待,他家小九郎很少对他提要求,却不想想,能叫沐慈用个“请求”的,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定王的解药给我。”沐慈很直接。
天授帝顿了一顿,才摇头:“没有。”
“不要哄我,刺杀的事有更多内情,您也有解药。”沐慈脑域高度开发,能轻易判断出一个人是否说谎。
天授帝:“……”早习惯了儿子有读心术,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正没有,你知道父皇的意思,放虎归山是好玩的吗?”
他不会留下一个大威胁给儿子,况且儿子要面对其他兄长的威胁。
“我要定王活着,自有我的道理。”沐慈很强硬。
天授帝想说话,一着急就开始剧烈咳嗽……
沐慈帮着天授帝拍背顺气,对卫终和一直做布景板的崔院使挥手,“你们两个出去,叫阿兄进来。”
牟渔很快进来。
沐慈只对牟渔说:“定王多年戎马,不容易被刺杀,这一次他是借太子谋逆的机会,让沐希则假意刺杀他的,是也不是?”
牟渔看一眼在努力喘气的天授帝。
“父皇没精神说,你说说看…………他们弄这一出,让沐希则跑到北戎,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