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雳开口说,“他那天隐喻告诉我,把季清颐带回覃家也可以。”
孙杨不明白自家老板的想法,“您怎么想的?”说完又想到了,“老板你担心季先生不同意?”
“我觉得我不应该去打扰他们。”覃雳第一次有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这下房间内终于归位安静,不过站在门口的季清颐则一下子接收了那么多信息,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有人靠近,季清颐忙的想转身离开,又怕覃雳怀疑,抿了抿嘴唇,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人显然已经不再讨论,而是各占一角,覃雳在处理文件。这让季清颐自然不少。他笑着走到进去“我车钥匙落你这了。”
几人找了一番,果然掉进沙发缝里了。
☆、事必回国
覃雳说忙,倒真的一个月里没看见他。安安虽然闹了不少,但是也没有之前那般脆弱,再加上季清颐已经顺风顺水再加上张姨的帮忙,倒也不嫌累。
研究项目进入最后半年,事情不多反而闲散起来了。季清颐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安安玩。倒是他妈一声不吭的跑过来了。幸而孙杨来过几次把覃雳的东西带走了,不然他还真不好交代。
孙云是冲孩子来的,一天两天的围着安安转,季清颐也就省事不少,明着暗着问,他才知道,他妈是被他爸和姐吵烦了,才来美国避避。
他姐比他大五岁,就快三十岁了,他爸一直觉得自己影响了女儿,就想着把她嫁人,就不会这样子飘浮不安定了,做了妻子,做了母亲多少能把她性子收敛些,不过季清依从来不是个乖巧的人。
空闲下来的季清颐自然是把精力投入研究所。
前期由于各种原因,季清颐还是缺了不少,不过慢慢的倒也弥补上来了。作为一名急诊室医生,倒是不能离开手术室太久,所以他主动申请到附属医院任职,原本所长体谅他让他轻松些,看到他如此有责任心自然是喜欢的,就给他排了一天工作。
孙云待了半个月就待不下去了,还是担心老公和女儿,季清颐倒是早就预见了,愉快的把自家妈妈送上飞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过着,倒是有时候会想起覃雳来,不过两人这样也就相当于萍水之交了。
季清颐想想也好,虽然有那么些一丝不知道的情愫,不过两男人放在一起到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因为失误到了这步田地,季清颐也没想过会结出什么果,就算一开始是覃雳欠他,现在也都还回来了。
他很清楚他不是同性恋,至于覃雳,那就不是他该思考的了。
本来以为和覃雳不会再有什么接触,却没想到会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季清颐刚好从手术室出来,接了台小手术,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电话响,他拿起电话一看,倒是有些迷茫,“喂,覃雳?”
覃雳打了几个季清颐都没有接到,本来他就不是个执着的人,不过他还是忍耐着又打了一个,居然接通了,这时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清颐听不到声音还以为怎么了,“覃雳,怎么了?”
覃雳咳了两声,不太自然,“嗯,季清颐,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季清颐很奇怪,既没有说有也没有说忙,只是接着问道,“怎么?”
覃雳看着眼前满是白发的老人,看着她殷切的眼神,不忍心拒绝,“我姥姥想见见安安和你。”
季清颐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覃雳感觉到季清颐的沉默,安抚的看着病床上老人几眼,然后走出房间。
“我姥姥知道了安安的存在,想看看孩子。”覃雳再一次和季清颐重复说道。
季清颐看着病历本久久没移开眼睛,“覃雳,安安是我的儿子。”他不想说什么话来伤害覃雳,一年多来,他和覃雳朝夕相处多少有些朋友情分。
覃雳明白了季清颐的意思,“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清颐想来覃雳也不会再说这些了。
覃雳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坐到姥姥旁边。
姥姥看着覃雳急切的问,“怎么样?”
覃雳握了握姥姥骨瘦嶙峋的手,慢慢的说,“姥姥,当初是我做错事情才有了孩子,现在他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人家。”他爸看他这里没动静,就在他姥姥耳边吹风,老人家的心愿他又不能不顾,不过他也不能强迫季清颐什么。
姥姥失望的坐了回去,“唉,姥姥就是替你高兴,看不看都行。别难为那孩子了。”
覃雳安抚着顺了顺姥姥的背,姥姥看着高高大大的覃雳,“你也快三十岁了,可以成家了,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你妈不争气,苦了你了。”姥姥还在碎碎念,说起往事老人总是停不下来的。不过覃雳却慢慢的晃神,眼前仿佛构成一幅美好画面,孩子,房子,和身边的人。
姥姥是个体谅他的,没有强硬要求倒是让覃雳轻松不少,他和姥姥吃过晚餐就离开了。
季清颐下班回了家,张姨在厨房忙着,季清颐一路上想了很多,还是把张姨叫到一边开了口,“张姨,这两年辛苦你了,现在安安大了,我也闲下来了,现在就把你的酬劳结了吧。”张姨是当初覃雳找来的,现在他觉得还是把有些东西理清楚的好。
张姨很明白事理,“好的,季先生。”稍微收拾了些东西,就离开公寓了。不过她也没要钱,说是覃雳早就打点好了,季清颐也没去计较了。
于是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