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人家的宝贝,现在主人家突然说不计较了,还邀请盗贼上门作客,这如何不让偏偏干的是偷香窃玉勾当的谭墨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长了一身肥肉岳丈大人,其内心是不是像脸上一样慈眉善目,各种猜测、担忧纷至沓来!这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完全不真实,他甚至产生一种幻觉,岳丈只是为了把女儿赵湘云骗回家,然后把自己大卸八块,丢入后花园的水池里喂王八。
尽管心里不踏实,但这个与丈人和解的天赐良机,却不容许他错过!他心里虽然惧怕与欣喜共存,但有章敫陪他共闯龙潭虎穴,即便是被丈人肥大的屁股坐死、丈母娘的唾沫淹死,有人垫背、一同就义,比起只身前往,要强上何止一万倍!
何况章敫有恩于赵湘云全家,丈人一家即使要为难自己,但看在章敫的面子上,也许真不把自己当作小贼看待,而是成为东床娇客,待为坐上宾!这正是他极力想要章敫同行的原因。
章敫是领头大哥,自然不能看着做兄弟的为难,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个非分要求。谁知道,不解风情的沙里飞,却摇着长了山羊胡子的脑袋和羽扇,提出不同的意见。
谭墨仿佛看见,沙里飞手里拿着一根枝条,将一只跳进鸡窝准备下蛋的母鸡,赶出了鸡窝,对他的行为极为鄙夷,忍不住微怒道:“怎么不简单?”
章敫也觉得难以理解沙里飞的话,是不是这小子看着人家娶了媳妇,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xxoo,心生妒忌,便想法阻止?
沙里飞对赵登不是十分了解,不知道他的性情,也猜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娇生惯养的乖乖女,被一个乡下汉子当作牲口一样骑来骑去这件事!但他一生谨慎,根据常理来看,如果要是换做他是赵登,心里永远不可能谅解让自己既失女儿又丢面子的谭墨,一定会找个机会将其将这对jian夫yin妇,装入猪笼,绑上大石头沉入江里,才能出胸中的恶气。
但这个道理,即使说出来,现在已经那个虫上脑的谭墨怎么会听得进去?沙里飞下巴的胡子摇晃了几下,说道:“章大哥,这事里面透着蹊跷!虽然我一时想不出其中道理来,但我总觉得太过突然,有悖常理!”
铁匠小孟不知道沙里飞为何要阻拦兄弟的好事,岔开五指问道:“什么有悖常理?”
沙里飞摇摇头,说道:“我看谭兄回娘家,早晚都可以回去,也不必急在一时,等等再看!最近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担心这里面有诈!”
谭墨一想到能带着千娇百媚的娘子,回到她以前居住的闺房里,回味他第一次将湘云推倒的情形,顿时满脸yin光:“有诈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章敫见铁匠小孟跃跃欲试,心里暗想你还是回家去,关上房门带上五姑娘去面壁吧,在这里使什么劲儿?他担心大家因此闹得不愉快,便说道:“沙先生,你什么也别说了,我这就陪谭墨进城一趟,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将娇客留下,很快便回来!”
铁匠小孟见章敫站在自己这一边,心里大为高兴:“好兄弟,这才对嘛!走,我也陪你们一起去!”
沙里飞连忙阻止:“章大哥决意要去,我无力劝阻,但孟兄却不能去!”
“你又在使什么怪?”谭墨此时觉得沙里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不是看在章大哥的面子上,一双醋钵大的拳头早伸了出去。
沙里飞淡淡一笑,不死不活地说道:“如果这事要出了什么漏子,也好有人接应!”
小孟不削地说道:“沙先生,我看你是糠壳吃少了,尽下软蛋!”
章敫连忙说道:“沙先生的担忧也有些道理,就这么定了,我和谭墨进城,孟兄就留在家里!如果赵登真还有没嫁出去的女儿,我给你说和一下,让你和谭墨二人亲上加亲!”
“什么?”在铁匠小孟的错愕之中,章敫连忙对谭墨使了眼色,赶紧走出院子去了。
柳依依在身喊道:“章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等你吃饭?”
章敫挥挥手:“不用了,我进城去吃大户了!”
章敫与谭墨以及赵湘云走进双旗镇刀的城门,谭墨便轻车熟路地在走在前面去,倒不是他想显摆自己快是赵登即将承认的乘龙快婿,而是赵湘云自从一颗春心被谭墨撩拨起来私奔之后,被恼怒的爹娘放出话来,再也不承认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看到熟悉的城市和街道,便催促着谭墨抢在章敫的前面往家里赶去。
即使谭墨将她当作心肝一样十分宠爱,夜里在床上像野兽一样疯狂,她也像野兽一样兴奋,但毕竟儿女情长,对爹娘和家的思念,在青天白日之下,暂时占了上风。
章敫此时仔细认真地看着赵湘云的背影,体态阿娜多姿、步履轻盈,果然像踩在云朵之上一样,摇曳、漂浮,说不出的好看!还好这是白天,她的整个身影显示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但要是在夜晚,借助朦胧的月光星辉,假如再身穿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衣,飘拂如风,还不把人吓死?
章敫心怀不轨地跟在他们身后,正在暗叹谭墨这个傻大个,不知道前世敲坏了几千个木鱼、翻烂了几百本佛经,才修来今世的祖坟冒了青烟,让这个仅看背影就让人流几碗口水的佳人时,鼻子里突然闻道一股淡淡的幽香!心里一荡,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在乡村里被谭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