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赵升急迫地问道。
赵登看了兄弟一眼,好像觉得这话有些不好说出来,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按理说,我应该对章先生感激才是,只是他是受谭墨之托,来给我送药,我心里就会觉得不是滋味!”
拐了大哥的大女儿私奔之人,赵升也知道是一个叫谭墨的木匠,好像正是靠山屯的人!怎么如此巧合,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正在这时,阿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先对赵升行了礼,然后双手递给赵登义一卷竹简,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恶狗咬了一口。
赵登养尊处优,家里的大小事情几乎不过问,大部分都交给两个心腹之人赵随和阿福去办理,府中采买物资、田土收租以及铺面管理等都是两位心腹操办,只有牵涉到账目、现银交涉等重大事情,才在内人的催促之下,勉强亲力亲为,不然如何能修炼成现在的胖子!
赵登见阿福的神情有异,知道他偷看了竹简上的字迹,也不以为意,问道:“里面写的什么?”到了这样时候,他还是懒得展开竹简,自己去看那些让阿福不安的内容。
阿福吞吞吐吐地说道:“老爷,你。。。你还是自己看吧!”他知道老爷信任他,在门外接到了一个陌生下书人送来的竹简,听说是交给老爷的,心中猜测与绑架一事有些关联,便打开来看了!等他看完了才有些后悔,这毕竟是牵涉到老爷家中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他再是得到老爷的宠幸,自己也只是一个下人,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掺合。
赵登崛起胖嘴,不满地嘟囔道:“拿你来有什么用?”然后解开系绳,打开竹简,匆匆扫了一遍,突然将竹简掷在地上,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要挟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气急攻心。
赵随一惊,竹简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让老爷如此动怒?俯身捡拾起来,看了一眼之后,立即脸色大变,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不是撞鬼了?”赵升见大哥他们人人都目瞪口呆的样子,上前一步,抢过管家手里的竹简,拿在眼前一看,顿时怒气填胸,大声骂道:“这个谭墨吃了豹子胆,居然。。。居然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来!阿卜,你即刻带人前去靠山屯,将那谭墨给我抓起来!”
阿卜不愧为四大金刚之首,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见赵老爷、赵大人先后发怒,都是因为那卷竹简所引起,便问道:“赵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赵升反手一挥,将竹简扔给他:“你看看,这小子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乡下木匠,他。。。他简直是胆大妄为之极!”
阿卜将竹简接在手里,只见竹简上写了几行字:泰山丈人在上,请恕小婿无礼,暂将母亲大人和小妹请在寒舍作客几日,又借取赵大人食盐两千斤,以作信物,其目的只有一个,容许小婿和内子的这门亲事!
阿卜看完之后,也是做声不得,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事闹了如此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赵老爷承认谭木匠拐走女人的合法地位,这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先不说仅仅一个乡下木匠哪来的这个计谋和胆量,仅是实施这个庞大而周密的计划,也不是一个成天拿着斧子、长锯的人能够完成的?
赵登气得脸上的肥肉不停地颤动,在屋里走来走去,每踏下一步,就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走了几步,站住了对兄弟说道:“谭墨这小子,为了讨好我,派章先生给我送药来,救了上上下下几十人的性命,我的心里虽然没有立即原谅他,承认他是我的女婿,但毕竟改变了我最初的看法!甚至连你大嫂,也没以前那么恨他了!如果他缓缓地笼络我,看在章先生的面子上,我也许会慢慢接受他!谁知道,这小子如此心急,居然使出这一狠招,不但将丈母娘、小姨子绑架了,还杀了我的家丁,这。。。这人如此可恨,兄弟,你立即派人前去,将他给我抓回来,我。。。我非得要亲手杀了他才解恨!”
阿卜突然说道:“这事有些不对!盐库的墙壁之上,明明写着盗盐者章敫是也,现在谭墨送来的信上怎么说绑人、盗盐都是他一人所为呢?”
赵升说道:“哼,谭墨一个手艺人,哪来的这般智慧,想出这样的招数来?我正在纳闷,他谭墨怎会有这样的力量,干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来,原来是章敫这小子在背后撑腰、使怪!”
阿卜迷惑地说道:“这事的漏洞太多,好像有点不合乎情理!”
这时,门外又走来一人,这人却是赵升的四大金刚之一:小方!小方的手里也拿着一卷竹简,走到赵升面前,递给他之后,然后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赵升接过竹简一看,眉头上挑,拿给赵登,说道:“这事看来铁定是章敫和谭墨,为了让你承认他这个女婿,布下这个局,逼迫你就范!”
赵登接过竹简一看,上面写着:“为表诚意,先释放一人,返还一部分食盐,希望赵大人劝服你大哥,也就是我的泰山大人,极早答应我的条件,一家人尽快团聚!小妹在西门的庙宇之,五百斤食盐在庙宇旁的一间空屋子里,敬请收讫!谭墨敬上!”
赵登看到这里时,简直是要抓狂了,伸出一双胖手,几把将竹简扯断,扔在地上,‘啪啪啪’地踩了几脚,瞪大了眼睛对赵升喝道:“你。。。你还不快去?”
赵升连忙答应了,带着阿卜、小方、小五离去了。他们出门之后,飞一般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