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儿忠厚的马,只知道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命令!况且,它们的智商,不能分辨出前面突然出现的人手中所持何物,等它们感到脚下一疼,身体失去平衡之后,只能带着一丝迷惑,带着背上的主人,一同摔入染了自己血液的泥土之中!
‘云大哥’所带出来的五十六个骑手,被铁匠小孟的喝声,吓死了九个,再经过弓箭手的一番‘空袭’,又死了十八、九人,还剩下不到三十人。此时被钩镰枪勾去了马腿,所有的骑兵,立即失去了坐骑,在泥土里打滚。
‘云大哥’倒也强悍,虽然左脚被马压伤,不过没有伤到筋骨,试着向空踢了几下,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手中的长矛一挺,大声喊道:“兄弟们,魏爷对大家不薄,现在是报答他老人家的大恩的时候了!”说完,瘸着腿向距离最近的一个白衣人刺去。
这个白衣人原本是大刀兵,武艺纯熟,当即将失去作用的钩镰枪一扔,身体一转,让过长矛,‘唰’地抽出腰间的佩刀,砍向长矛杆。
‘云大哥’的长矛极为简易,一根丈许长的木棍,一头套上枪尖,便是远程攻击的趁手武器了!可惜,他遇上了白衣军士,被他手中精铁打造的钢刀,一刀便削去了大半截,还没来得及使出‘毒蛇吐信’、‘直捣黄龙’等厉害招数,便成了一根烧火棍!
不过‘云大哥’为了报答魏爷的‘大恩’,并不就此退缩,也抽出腰间的一柄剑,与白衣军士斗在了一起。他的部属们,接连吃了几个亏,早就郁闷在心,此时能面对面地搏斗厮杀,自然能释放心中的憋屈,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向白衣军士们扑了过去。
沙里飞见敌方的人数还是占优,担忧地说道:“敌人被激发出了怒气,那些白衣人能斗得过吗?他们会不会吃亏?”
章敫看了不远处的峡谷两边,镇定地说道:“不妨,别看他们人多,都是乌合之众,没多大的战斗力!”
“是吗?”沙里飞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断了他们的后路,一个也不能放过!”峡谷左边的一块突出的大石上,站立一个带着头盔、身着铠甲军官模样的人,只见他的手一挥,左右两边分别跳下七个身背弓箭、手持长枪、大刀白衣人,从‘云大哥’的后面包抄过去。
沙里飞一阵惊喜:“这些人,就是刚才放箭的那伙人吗?噫,还有个军官?”
铁匠小孟站在峡谷口的正中,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枉自抱着笨重的圆木站了半天,此时好容易机会来了,哪里还会放过,迈开大步,冲了过去,见到一个身穿黄衣、头系黄巾的人,举起圆木当头便咂了下去,顿时将那人砸得迸裂而死。
咂死一人后,他看也不看一眼,便举起圆木,寻找下一个黄衣人,见到之后更不多话,照头便咂,很快被咂死了四人。有个成语叫虎入羊群,此时来形容他的勇猛,一点也不为过。
那些白衣军士,正与黄衣人缠斗,战阵之中突然闯出一条猛虎,惊讶了一下,辨明了敌我之后,纷纷手上加劲,向对手一阵猛攻。
距离铁匠小孟不远的阿卜,放下手中的庞开,嘱咐他不许乱动之后,招呼了自己的那个伴当,跟在小孟的身后,也杀入了战团。他们二人虽然比不上小孟勇猛,但对付这些黄衣人还是绰绰有余,犹如砍瓜切菜般砍杀起来。
庞开见到了便宜,躲在远处,拿起弓箭,慢慢地瞄准黄衣人,一箭一个,片刻之间,也杀翻了几个。
‘云大哥’的人本来占据着绝对优势,但章敫埋伏的弓箭手加入之后,大家就旗鼓相当了!后来铁匠小孟这头猛虎以及阿卜和他的伴当的加入,再有庞开在远处不时射出的冷箭,强弱之势立判,很快,他的人便被杀得所剩无几了!
‘云大哥’一阵心慌,想要跳出战团逃走,可是他却被四个白衣人紧紧围在中间,此时别说反抗,只顾著招架四人的刀剑,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章敫一见敌方的人被杀得差不多了,只有领头人模样的那人,还在苦苦挣扎,心想这些人虽然可恶,但大多是受到魏丰的欺骗,被迫前来对付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多造杀孽,于是紧跑几步,大声喊道:“留下他的性命!”
可是他的话说得太晚了!铁匠小孟杀得兴起,左看右看,大多数的黄衣人都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还在包围之中,便迈开大步,举着沾满鲜血、的圆木,几步奔了过去,挤开那些白衣人,‘碰’地咂了下去。
可怜那位‘云大哥’,既没当几天大哥,也没得到魏丰给他许下的任何好处,便被铁匠小孟咂死,命归黄泉了!他倒下之时,咽喉上还带着一支羽箭,那是庞开害怕孟叔叔抢了他的功劳,在孟叔叔手中圆木落下的一瞬间,发出了一支箭!
“哎!”章敫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落寞和空虚,才多长的时间,这几十条生命,就此消失,真是人命不值钱啊!
沙里飞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便拍了拍他的肩,也叹了口气:“章兄弟,这是非常时期,不能以常理相伦!况且,要想自己活下去,只有杀了他们,你没见他们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
章敫点点头,无奈地说道:“是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大石上的军官,跳下大石,从远处走了过来,鞠躬道:“主人,敌人已经全歼,听候吩咐!”
看着军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