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说都随便,只要鹤云霄记得就好。
蜀国投降,愿意臣服南晋之下,答应年年上交贡品不再侵犯南晋,此事一旦定下,就意味着战事结束,南晋大军将要班师回朝。
大堂里,在送走了自己父亲与蜀国使者之后,北堂浩眸光一错,斜斜的朝着一旁,那由始至终都闭眼假寐的人看去,嘴角挂了一份幸灾乐祸的笑:“看来我真的得跟这东方易好好合计一下,你的身后之事要怎么办了,如何?在被万箭穿心之前,你还有何遗言?”
靠在椅上,鹤云霄抬眸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不如你陪我一起受这万箭穿心之刑,如此下了地府也有个伴?是不是?”
“呵,我这上有高堂的人,虽无子嗣却有心挂之人,怎么能随你一起呢?再说当日狂妄的人是你,又与我何干?”就是,万箭穿心,干他屁事!
瞧北堂浩这摆明就是在看自己好戏的样子,鹤云霄低叹一句:“真是幸好你不是我大哥”不然自家人,他一定会先揍这北堂浩一顿。
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北堂浩故意做了擦汗的动作,笑着续道:“当初没叫你来滴血认亲当真是明智之举啊”这样的弟弟太暴力。
确定下了战事休停,当夜晚上北堂傲天便命人摆上了庆功宴,项倾城现在是为南晋将军理应参与,而这所谓的庆功宴上,项倾城一人坐在末角,四周人声的欢笑似乎与他全无半点关系,胸口发闷的他,此时看着这些放在桌上的吃食,也全无食欲,相反还有种作呕的感觉,蹩了眉,伸手将这些吃食推到一边,只给自己倒了杯清茶。鹤云霄坐在前方,错眸看他一眼,又听得胡逸云等人的欢喜之声,全是因为这战事的休停,他眉宇轻蹩,心里可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北堂傲天坐在首座,错眸看着鹤云霄端了酒杯,就豪气的一口饮尽,轻笑一声,开口朝他叮嘱:“云霄,这酒虽好,但却不能多喝,要是醉了可就醒不来了”
北堂傲天这话,让鹤云霄心里一怔,错眸看他,可北堂傲天此时已然错开了眸,只是拿着筷子夹过吃食放入自己口中,见得如此,鹤云霄眸色一变,心里似乎才刚想到什么,那坐在众人末位的人,却是突然起身朝外跑了出去。
北堂傲天也看见了项倾城的动作,扭头朝自己身旁的北堂浩看去:“我看项倾城身体似乎不太好,你去瞧瞧他”
“嗯,我知道”点了头,北堂浩起身朝外走去。鹤云霄淡淡蹩眉,见得这里无人注意自己,起了身随着北堂浩的步子朝外走去,可是当他出了大堂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快自己一步出来的北堂浩也不见踪影。
被庆功宴上的那些气息压的胸口发闷,这才一跑了出去,项倾城终于忍耐不住,扶在这墙角底下干呕起来,胃里的翻涌难受得叫他双眼显了几分湿润,有些发软的身体几乎站立不起,翻涌的胃,让他作呕半响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好不容易待的气息顺了一些,胃也不闹腾了,静谧的夜色之中,却叫他听见石壁之后传来的声音,窸窸窣窣显得格外可疑。
微微拧了自己的眉,项倾城神色狐疑,错开的步子,想要从拱门处查看这墙后可是有什么异样,可也就在他才刚错步走到这墙的拱门处,还没探头去看,迎面却被人一个掌风扫来,结结实实的落在项倾城的胸口。
发软的身体,气息不稳,项倾城才刚错步往后移踏,定□形,随即快速出手反击,对方明显的不敌中了几拳之后,改而猛然朝着项倾城的下盘攻去,谁知他才刚一抬腿,膝盖被便项倾城一个反压,逼得单膝跪地,眸色一变,他赫然抬了手肘,扬后一拐,重重的拐在项倾城的腰腹之上,当下就疼得项倾城浑身发凉,两手捂着肚子的连退数步,同时对方猛然起身,挥了一拳就直朝项倾城身上再次逼去。
从腰腹传来的疼意,仅片刻而已,就叫项倾城的额头布满了冷汗,拧紧了眉的他见得那人再次朝自己攻来的身影,咬了咬牙,正预备抬腿踹开之际,四周却忽而涌出数几十人,高举着手里的火把,将他与对方团团围了起来,借着这火把的光亮,在他踢腿的同时,项倾城也看见了对方的样子,当下心口一惊,赫然收了自己的招式,而那人在项倾城收招之际,还是一掌朝着项倾城的身上砸去。
没想到对方还出这一招,项倾城心里疑问万千,猜想着自己该是要躲避不开,已经准备好硬受这掌,却听得一旁冷心袔的声音赫然传来:“住手!”一声冷喝,却仍然没能制止那人的,只是这一掌却是冷心袔提项倾城挨了。
见此,项倾城一怔,上前扶住冷心袔后退的身子,见得冷心袔脸上略微难看心里想着这一掌该是不轻,不由得黑了面色愤然朝那人看去:“司马萧逸,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