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潜入我赤堤,杀我将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觉得应该也回赠一份送与他们,不知道二路元帅可有何提议?”
看东方夕墨那带着笑意的面容,好似在跟他商量着,应该送朋友一点什么礼物似的,项倾城心里一愣,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的弧:“我甚少与人交际,更不曾送过礼物,看来此事我帮不上将军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惋惜的语音刚落,东方夕墨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亮,又再次突然开口:“你说,若是将他们全都扒了个精光,一个个的挂在城墙上,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清晨天才刚亮,站在林中的数几十人才刚刚被人宣布暂停这些日子的非人训练,成排而立的六十人,脸上挂着的全是欣喜的笑靥,眸底的亢奋之色更加毫不掩饰,集训结束,这就表示他们接下来就要参与正式战斗了,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一旁就有小兵疾步奔跑过来,直大声呼喊:“霄哥,不好了,胡将军出事了!”
黄沙飞扬,尘埃四溅的赤堤城外,城墙两旁山石险峭,虽有草木横生,可遥遥一看却近似于无,赤堤的城门之上,高竖着蜀国东方夕墨的旗帜,而旗帜下方则吊着十一个未作寸缕,身躯□的男人,十一个人全都面如死灰脸色惨白,紧皱的眉宇和着那咬紧的牙根,无不显示着他们内心难以压抑的屈辱和羞耻,被风吹过的发丝凌乱,随风而扬。
马背上的鹤云霄,遥遥看着前方的那一片景象,眉宇轻蹩,却并未开口说话,而与他一齐而来的人,则是怒意难当,一个个的脸色铁青,要不是司马萧逸与北堂浩在那阻止他们有所动作,只怕早都有人看不下去,冲锋上前就想跟对方动手掐架。
蜀国扒光那十一个人得衣服,将之高挂城楼之上,羞辱的岂止是那十一个人?而是他们南晋的脸面,是他们南晋所有的军人!
“夏侯西,你即刻回去带领两百骑兵迅速赶来!让陌齐北带领八百将士随时听后调遣!还有……让林沛其和煦秦各代三百人马保护元帅,大军即刻撤出白壁关!”
听的鹤云霄突然开口发号施令,夏侯西连问都不问,拉了缰绳调转马头就走。鹤云霄眸光一错,看向最前方的那两人,吁马上前。
司马萧逸扭头,却见得鹤云霄在北堂浩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得北堂浩听后,眉宇更拧一分,点了点头,对着自己身后的几位先锋,一招手就全都快马而回。
见得他们离开,一时间这围观的场景,就只剩下自己跟司马萧逸,鹤云霄吁马来到司马萧逸身边,淡淡勾了嘴角:“你是要随大军撤退还是留下来同我救人?”
司马萧逸微微一愣,起了唇本想问些什么,但看着鹤云霄那双碧蓝的眸,最后话锋一改,却是回了一句:“救人”
听得回答,鹤云霄在不多言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天际。
夏侯西将鹤云霄的话带回去时,南晋一干将领皆是不解,甚至不愿撤离白壁关,北堂浩疾步而来进了大营,直接将这次战役的厉害关系一说,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听令撤离白壁关,而当夏侯西与莫齐北带了两百骑兵和八千士兵赶来之际午时已过,排列开来的阵型,在这城墙底下拉开架势,厮杀眼看着即将拉开。
“霄哥,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大军依照你的指示正在撤出白壁关”
“嗯”点头,看着那前方被人挂在城门上的人影,鹤云霄微微眯了双眼:“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一声令下,准备完毕的千人军团,纷纷叫着那一亢奋的叫喊,整齐的朝前冲杀过去,城墙上的士兵见敌军来犯,未见半点慌乱,全都拉弓射箭对准敌军,而南晋那些行于前方的士兵面对敌人的雨箭,举起了盾牌,不但护住了自己也护住了同伴。
赤堤城上的士兵眼看箭攻不行,方式一改却是想要投石,陌齐北一见他们停止放箭心里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双眉一拧,顿时朝着前排的弓箭手喝令:“放箭!”一声令下,唰唰的箭雨方向一改,竟是颠倒了形势,那比一般弓还要小上些许的弓弩,被几乎拉成圆形,箭矢离弓,直朝着命中目标飞射而去,及时的制止了那些投石兵的动作。
被挂在城墙上的人,听见底下的那一片动作,睁了眼,看见得却是那一千人马进攻的景象,见了领兵的人是谁时,脸色发白的胡逸云眸色大变,尤其是在接收到那人朝自己看来得视线时,心里更是羞愤和恼怒,缩小的瞳孔,还有狰狞的面容,好似那看着他的人才是他最大的仇人一样。
马背上,鹤云霄立于阵型后方,冲锋上前的身影,仅仅只看了一眼那被挂在城墙上的胡逸云,便移开了自己的双眼。而与此同时,赤堤的城门打开,随着一阵阵的马蹄声响,只瞧见赤堤城门之中涌出蜀国骑兵,紧随着一声声的喊杀之声,同时蜂拥而出,对着南晋将士就是一番厮杀。
碧蓝的眸子,见城门里面冲出的乃是一只铁骑,鹤云霄扬手一挥,就见得夏侯西令了两百骑兵冲锋上前,对着敌军铁骑就是一番砍杀,擦肩而过的冲锋,凌乱的马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错开的眸,看向前方冲出的人影,待见得那领兵之人是谁,鹤云霄浑然一震,眸中的诧异之色毫不掩饰,而策马上前的司马萧逸,在看清楚那骑着白马带领铁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