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誉:“我越长大越觉得,生日不是为自己过的,是身边人需要。我实在想不明白过那样的生日有什么意思,没有人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喜欢什么,他们甚至连哪一天是我真正的生日都不知道。”
“你的父母也……”
陈非誉似乎笑了一下:“就是我爸让我按照身份证上的日子过的。每个人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陈教授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记住我的生日。毕竟,陈非誉对于陈教授来说,优先级太低了。”
俞白似乎是感同身受地笑了一下:“没事,我在俞总那里的优先级也很低,排在我上面的有俞总的公司、方知竹、俞沐晴……”
农历生日就那么难记吗?
当然不是,只是一个孩子的农历生日不够重要而已。
就像俞总会在重要会议和俞白的家长会之间选择前者一样,家长会年年都有,老师讲什么都可以事后再去问,但一次会议牵扯到的经济利益,一旦失去了再想获得可就太难了。
公司和俞白,在俞总心里占的权数完全不一样。如果真的放在心上,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缺席了。
哪怕每次俞总都有理由,可是天花乱坠的理由背后,只是说明一件事,俞白不重要。
陈非誉从胳膊里抬起头,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带着点水光:“其实我有时候很讨厌我自己。”
俞白很想伸手摸一摸陈非誉的头:“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讨人喜欢。”
“你还记得你说过我虚伪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