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袂沉默了下来,自己还打算科考,自己现在跟着连城邪,就算到以后不被人说成娈宠,但也会被人视作连城邪一派的人,在自己并不清楚皇储之争,也不了解朝廷现状下,就被别人提前划好派系,对自己不是一件好事。真不知道,自己跟着连城邪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我一定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凯旋回朝!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连城邪笑着抱住千袂,“哈哈,我真是得了块宝。”
千袂蹙起了眉毛,连城邪对自己总是亲密过甚,那些说自己是娈宠的人,也并非是空穴来风,这对自己的名声十分不利。
“玄睿,你发现我是个男人的时候,你放了我一马,我说,你今日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我千袂一定报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还那一日的愿,我千袂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所以不要让我成为娈宠。”
连城邪放开了千袂,他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测!
“你说你是为了报恩?”
“是”
“我给了你一条命”
“是”
“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以身相许吗?”
“元帅说笑了”
连城邪有些咬牙切齿“要不这样吧,你陪我一晚,我们就两清了,你也不用千里迢迢辛辛苦苦跟着我去烊铜,这样你的恩也报了,你也不用出什么计谋了。”
“连城邪!”千袂有些气苦,这个人真是!
“你选吧,要么和我睡一晚,就给我滚,要么你就乖乖待在这,别再给我说报恩之类的话。”
连城邪说完话一甩袖子出了营帐。
千袂有些被气到了,和他睡一次,然后让自己滚?自己为他出谋划策,想尽办法,他却对自己这样说话,真是不知好歹!
☆、第十九章 麟夕地遥山接海,烊铜魂断草连天
千袂气的想摔下手中的筷子直接走人,但是气着气着,过了许久也就不那么气了,甚至有些委屈,明明被说成娈宠的是自己,为什么生气摔袖走人的是他。
等了许久也不见连城邪回来,烛光一明一暗,不知不觉扒在桌子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连城邪就坐在桌子边看着自己。
连城邪摩擦着千袂的脸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说什么报恩之类的话,你不是成心的气我吗?你前几日明明不拒绝的,为什么今日就这么抗拒呢,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我呢?我刚刚话说重了,你不要生气,我等你答应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不会强逼你。你只要记得我是真的喜欢你,九月,不要让我等太久。”
千袂看着连城邪的脸,因着他的话不禁有些痴了……
千袂,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是我哥哥啊,我血浓于水的哥哥啊,我怎么能答应呢?
我现在是千袂,不是九月,以前我是个戏子,戏里戏外,都是个戏子,活的不过是九月的人生,可是现在不行,我是千袂啊,我不在戏里,我在现实中,玄睿,九月承受的起的折辱,千袂经受不起。
衢州的气候比惠州稍微湿润一些,尤其靠近烊铜、玉门的那些地方,雨水更加丰厚一些,所以树木较多,现在已是五月天,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行军的时候走不了几里路,所有人背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在官道行军,就没了遮蔽,太阳直晒着,让人越走越疲乏,但是他们还是得抓紧时间,因为烊铜虽然号称十八层地狱,有来无回,但是毕竟还是人来守关,若是守军气力耗尽,心有余而力不足,烊铜关也必然失守!
军队走到离烊铜六百余里的时候,大军却被连城邪一道军令而被迫停了下来,连城邪又下令,在此地屯军两万。这下所有人更懵了,在八百里处屯兵说是为了以防烊铜失守,麟夕大军破关而入,在六百里处屯兵又是为何,这样分散兵力,并非明智之举,就算以后烊铜关被攻破,以这区区两万人,对阵麟夕八十万大军,几乎是螳臂当车,白白送死。
连城邪对其他人的建议充耳不闻,留下了两万守军之后,命令大军继续前行,也不做一声解释,那些大将在那里捶胸顿足,连城邪连看也不看。
到四百里的时候亦是如此,就连连城邪准备留守四百里的将军也是拒不留守,大军里的将士也是议论纷纷,暗自揣测。连城邪继续一意孤行。
等到两百里的时候亦是如此,许多将士不在提出异议,这连城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知道,连城邪此举必有深意。
终于经过连日来的急速行军,在五月底的时候,连城邪到达了烊铜。
连城邪打算进城的时候,只有几个副将前来迎接,守城将领李修推说自己军务繁忙,不曾出来相迎。
连城邪也不介意,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进了城。
直到到了将军府,李修才迎了出来。
“元帅,战事吃紧,未曾远迎,还请元帅见谅。”
“没事”
“元帅请进,我为元帅接风洗尘”
“好”
连城邪看了一眼已经自行下马的千袂,拉过千袂的手,“走,我们进去”
李修看了一眼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中冷笑一声,传言这连城府的世子都已经二十有二了还不成婚,没想到是个断袖,怪不得。只是由这样的人来做元帅,究竟靠不靠得住?看他在路途中的那一番安排,李修暗中摇摇头,这烊铜关进可攻退可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