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怎么了?你别急……好,好,我这就过去。”永夜放下电话,早饭几乎没动,起身就要走。
“伯父——”秦暄跟着站起身来。
看着秦暄,想起楼上还没醒酒的儿子,永夜停住了脚步,“秦暄,李斯的爱人□出血,他慌了神,我要去他那里,家里你帮我照应一下,澜不想吃饭,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还有酒,不能再给他喝了。”
永夜想了一夜,最后决定不能再任由岑澜这样消极下去,他本想今天好好劝劝岑澜,如果不听,他就要采取强硬的手段了,结果,李斯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让秦暄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岑澜,他一定舍不得,也不会那么做,所以,他只能叮嘱一下,至少,不能再让岑澜糟蹋自己的身体。
“伯父,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将永夜送出门口,看着他车子驶出大门,秦暄才回屋子,就见岑阳着装整齐的走下楼来。
“总裁——”
“恩——”岑阳应了声,转身往门口走。
“您不吃早饭吗?”
“不了。”打好领带,岑阳接过陈伯递来的文件包,“爹地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陈伯应声回答,秦暄彻底被忽略在一旁,眼看着那人提着文件包走出门去。
“陈伯,总裁都不在家吃早饭吗?”
“先生在家,少爷们是一定会陪他吃饭的,但先生不在家,少爷们便不会那么勤快的早起吃饭了,不过,岑澜少爷除外,他比较能早起,所以,通常都是他在家吃早饭,可是,现在……”
陈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走开了。
原来岑澜这样孝顺,那他何以舍得父亲为他担心难过?
早饭后,估摸岑澜该起床了,秦暄端着做好的稀粥小菜,来到岑星卧室外,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他推门进去,床上只有凌乱的床罩被单,没有岑澜的身影,厕所里传来动静,他将托盘放在一旁,走了过去。
“岑澜——”眼见岑澜趴在马桶上呕吐,秦暄连忙弯腰过去伸手扶他。
“滚……”
没想到岑澜会伸手挥他,秦暄的腰侧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唔……”
腰上一痛,随即老实了一早上的孩子也闹腾起来,伸胳膊伸腿的,秦暄顿时自顾不暇,疼弯了腰,但一看见将胃里的津液吐了个干净的岑澜,趴伏在马桶上,耷拉着的脑袋几乎要插便池里,他顾不得安抚孩子,连忙伸手拖住岑澜的上半身。
靠在秦暄怀里,岑澜终于睁开了朦胧醉眼,但看见扶着他的人,他下意识的挣脱,这回秦暄有了经验,稳稳的扶住了他,“不能睡在这里,我扶你回床上去。”
“不要你管,出去,出去。”
满嘴的酒气扑进口鼻,秦暄几乎呼吸一窒,忍着极度的恶心,不顾岑澜的挣扎,硬是将他拖出了厕所,送回床上。
岑澜脑袋一粘上床就老实了,昏昏沉沉的又要睡过去。
“经理,喝点粥再睡。”秦暄端着粥碗,却怎么也叫不起诚心不搭理他的人。
岑澜天天买醉,除了酒,什么都不吃,秦暄每天都这样端着吃食进门,然后,拗不过那固执的人,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端出来。
眼见那人背对自己就是不起来,想起永夜临走时的交代,他端着粥碗在床边坐了下来,可还没等他说话,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出去——”
“岑澜少爷——”
“出去——”岑澜猛的翻过身,差点撞到秦暄。
秦暄被他吓一大跳,但不及见到他的脸色时惊讶,“岑澜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岑澜脸色很不好,憔悴中更多的是苍白。
岑澜没有回答他,伸手打翻了他手上端着的粥碗,指着门口,冷冷道,“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出去——”
即使再坚强的人,面对岑澜这样冷硬的态度都会受伤,何况是一心一意对他的秦暄。
望着那吼完又躺会床上背对自己的身影,秦暄愣了好一会儿,吃力的弯腰跪到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片,接着双手捧起洒在地板上的米粥放进托盘里,端着托盘走出卧室,床上的人一直那么躺着,没有反应。
秦暄端着托盘下楼,陈伯接过去,看着上面的东西,忍不住叹气,“都一个星期了,二少爷还不肯吃饭,这可怎么办?”
“陈伯,一会儿在熬些米粥送去吧。”说着,秦暄揉了揉隐隐发胀的肚子。
“你没事吧?”秦暄脸色不好,还揉着肚子,陈伯有些担心,“肚子不舒服吗?”
“没事,孩子动的有点厉害。”瞒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秦暄安抚着肚子异常躁动的孩子。
陈伯闻言呵呵一笑,“动的厉害好啊,说明这孩子健康。”
秦暄抿嘴一笑,“是啊。”弄得他好疼呢,一定很健康。
与陈伯聊了几句,感觉身上乏得很,秦暄便回卧室休息,没成想,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起床时,肚子依旧胀的难受,不过,他没在意,出门问陈伯,得知岑澜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还将进去送饭的人轰了出来,秦暄忍着腹中的胀痛,又做了些易消化的饭菜,端到卧室门口。
这次,他敲了几下门,门里就传来含糊的怒吼,“滚,都给我滚。谁都不许进来。”
又喝醉了……
迟疑了下,秦暄还是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却没能转开门,只得无功而返。
“陈伯,你有楼上的钥匙吗?”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