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说:“咦,舒玖你带空瓶子干什么?”
舒玖说:“去扫墓啊,当然要用水,背着水去多累,我带着空瓶子去,到时候再打点水就行了。”
阿福睁大眼睛点点头,说:“舒玖你好聪明啊!”
舒玖说着:“那是。”
他整理好东西,就准备出门了,大家都要跟着,毕竟住了屋子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舒玖的爷爷,当然要一起去祭扫。
祭扫的地方很远,不过幸好有车直达,中途不用转车,舒玖买了一张票,把契科尔塞进双肩包里,就混上了大巴车。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契科尔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东倒西歪的从双肩包里滚出来,说:“太闷了!呕——还这么摇晃,我要吐了……”
舒玖带着他们一起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墓碑,舒玖过去,把双肩包摘下来,然后打了水清理墓碑,等都清理好了,再把一次性的碗盘子和杯子摆出来,在上面放上舒玖爷爷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的。
福禄寿喜虽然看着那些零食流口水,但是还都是很懂规矩的,只是干瞪着眼睛而已。
等舒玖都弄好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大功告成了。”
阿福咬着手指,口水都快顺着手指留下来了,弱弱的说:“玖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舒玖说:“别告诉我你想吃东西啊。”
阿福的双颊红了一下,像一只大苹果一样特别可爱,舒玖克制了半天想要冲过去捏他脸的冲动,阿福说:“才不是呢!”
他顿了顿,又说:“那个……玖玖,你姓舒,可你爷爷为什么不姓舒?”
阿喜特别自然的接口说:“难道是捡的?”
舒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指着墓碑说:“看见没有,舒鹤年,怎么不姓舒,墓碑上都刻着呢。”
阿喜眼角抽了抽,说:“舒玖,你眼睛没事吧,那上面明明写着张大宝。”
舒玖瞪着墓碑看了半天,说:“这几个字一点也不像啊,你是怎么看错的?如果是张大宝,我就把眼睛抠下来吃了!”
契科尔用肉爪子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看舒玖,说:“舒玖,虽然我认识的东方字不是太多,但是中间那个字,真的是‘大’啊,我一定认识的!”
舒玖:“……”
舒玖使劲盯着墓碑,上面漆红色的三个字还是“舒鹤年”没错啊。
阿寿笑眯眯的说:“是障眼法。”
舒玖说:“障眼法?”
阿寿飘过去,伸出手来,在墓碑上轻轻的扶了一下。
舒玖:“……”
他眼睁睁的就看见墓碑上的“舒鹤年”三个字变成了“张大宝”,他简直就想把自己的眼睛抠下来吞下去啊!
舒玖指着墓碑,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寿耸了耸肩,说:“我只知道上面被施了障眼法,具体怎么回事,当然要问你了啊,你爷爷的后事,难道不是你处理的吗?”
舒玖说:“是我处理的啊,当然是我,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他那帮亲戚嫌弃我爷爷是老疯子,根本都不搭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处理的,我明明记得……”
舒玖觉得自己……在墓地活见鬼,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啊……
一阵风吹过,舒玖打了一个寒颤。
契科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舒玖,说:“舒玖,难道这么多年,你都给一个陌生人在扫墓吗?”
舒玖:“……”
阿福说:“那舒玖爷爷的墓,岂不是丢了?”
舒玖说:“谁会偷一块墓地呢?这也太缺阴德了吧。”
阿喜说:“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在障眼法上吗?有人不想让舒玖看出来这里埋得不是他爷爷。”
舒玖瞬间又打了个哆嗦,说:“我爷爷生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隐性的亿万富翁,这有什么可企图的?他虽然脾气有点古怪,亲戚都不喜欢和他来往,但是为人还是很和蔼的,而且对谁都笑,没有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阿寿摸着下巴,说:“这很难说哦。”
舒玖说:“什么意思?”
阿寿说:“当年我们不约而同来到你的家里寄主,有一定的巧合性,但是最大的因素是,你家里因为屋子老,而且刚刚有人过世,所以阴气很重,阴气可以滋养孤魂野鬼,这也是你总是见鬼的一个因素。”
阿喜点点头,说:“是的,反正我是感应到你这里阴气很充足,所以才落脚的。”
阿寿又继续说:“所以现在看来,或许你屋子里阴气重,并不单纯是有人过世的缘故,很可能有其他你没发现的秘密。”
舒玖干咽了一口唾沫,说:“别吓唬我啊。”
小黑说:“天要黑了,大人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舒玖点了点头,回去还要很长的车程呢,赶紧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着大巴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舒玖还有些后怕,隔壁的张正一又和查缚一起出差去了,舒玖也没办法和张正一说,如果他在的话,一个天师还能驱驱邪什么的。
舒玖想不通,为什么要给墓碑施障眼法,不让自己发现这有什么目的呢?
天已经黑下来,舒玖正在厨房煮面条,阿福突然探头说:“玖玖,有人敲门。”
舒玖说:“有人敲门?”
阿福点头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