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琳捂脸，要不要我一说不行你马上就变节？你要有意思不会说服我？她是真有考虑过，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提出来，不过被章清玄顺水推舟般否决，也就没了继续说的心情，问她：“譬如？”

章清玄手一摊开，“我有我就去做了。”

王琳琳直觉章清玄说的假货，可她也不急于追问，两人又笑笑说说的聊到别处去，又坐了大半个小时，王琳琳接到那些女伴三缺一急求回来的电话便撤了。王楠跟章清玄打算回去睡午觉。

路上王楠问章清玄：你想做生意？

章清玄挑眉：嗯？

“我见你们聊得挺投契。”

“聊天而已。”

王楠想了想，忍不住道：“章清玄，如果……”她想说“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借钱给你”，可章清玄没给她机会说出来，“睡醒我们去那边打网球？我刚瞧着挺热闹的。”

王楠：……

王楠最恨她这样顾左言右的了，好像生怕沾多了她便宜便甩不开的感觉，连借钱，利息也要计算得分明——

她怒上心头，一撇嘴，“不去。你自己去吧。”早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王楠气咻咻的走了，章清玄在她身后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跟上却不靠近。昨晚的热血、冲动和早上耳鬓厮磨的温柔仿佛成了心底最不愿触及的回忆，多想一点都迷惘。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仿佛隔着无数的障碍物，把王楠暗自气得心肝痛。回到别墅，上了楼，把外衣剥了，王楠气咻咻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因为好久不见章清玄出现，于是那股莫名的火就更盛了。

许久，久到王楠“闷上心头瞌睡多”快要睡着了，这才听到楼梯响起脚步声，王楠两只耳朵立马拉长竖直，却又表现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章清玄把一杯水放到床头柜，轻声叫了声“王楠”，王楠没回应：都“睡着”了怎么应？章清玄见她没反应，愣愣的看了她一会便转身坐到了窗台上，静静地看着外面也不知道想什么——

这多少软化了王楠的心。王楠也觉得自己生气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可就是控制不住，大抵人都是贪心的，得陇望蜀，因为得到这个人，便想一言一行都能控制她，不如意便恼羞成怒了。可后悔没用，都发生了，又因为没台阶下，王楠不知所措了，只能装睡自生闷气。

回去路上的王琳琳也在回想着她跟章清玄的说话，那是临离开时，王楠上洗手间，两人在此空隙谈的：“你刚才好像没说实话，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觉得做个类似博_彩公司的网站怎样？可以出售任何东西，日用品，家电，通讯器材，名车珠宝，甚至房子。若干钱买一个资格，凑够这个物品的本金，然后就看谁运气好，花落谁家。”

王琳琳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人多少有赌性，三、五元一个资格，钱少少，没了也不可惜，要是中了那就是撞大运……他们投入的只有域名、服务器，前期宣传费用和若干启动资金，运作起来后，出售物品所需的资金完全就是“借花敬佛”了——王琳琳呼吸都有些急速起来，这生意明显吸金——

“好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刷‘皮宝’看抢购想到的。我觉得人都有赌性，若是购买资格的钱很少量，大家都会有兴趣试试，就好像买彩票，2块钱一组数字，中了自然欢天喜地，没中随手就扔了，也不见得多心痛。而且，虽然是赌博的性质，但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法律顾虑，完全合法。你觉得呢？”

王琳琳只能惊叹她的脑子，刷个“皮宝”都能想出这等绝妙好主意，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她觉得，不用三十五岁，少个十年章清玄就能实现她的目标了。

“这主意的确很妙。你告诉我，不怕我剽窃。”

章清玄看着她：“你会吗？”

王琳琳噎了一下，最后无奈叹气，“我不会。”除非我想王楠吞了我。她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她问：“我对你这个主意很有兴趣，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是你要跟我合作，还是你们？”

“我。”

“撇开王楠，跟王楠没关系？”

“我不想在这方面跟她有过多牵涉。”

是不想还是不能呢？王琳琳想问。她认真地看着章清玄：“王楠要知道了我们瞒着她合作，她会发飙的。”

“所以？”

王琳琳摇头，“章章……我跟你认识很久，确切地来说，是我先于王楠认识你的，可是，我不可能因为你得罪王楠——我的处境、感情不允许。”她抱歉地看着章清玄，“也许，你可以先和王楠商量一下？毕竟，有王楠的关系在，将来若我们发展好了，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王琳琳此举也是出于好意，假设这个主意为家里知悉，他们可能会不管不顾出主意的人是谁直接拿去用，但是里面有王楠的关系，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章清玄笑了笑，没答话，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王琳琳忍不住道：“你最好尽快，我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很不错。你要犹犹豫豫说不定我就忍不住自己做了，又或是别人也想到了，你以为我甩开你自己偷偷摸摸做，那我得多冤枉啊。”

章清玄被她逗笑起来，“你想太多了。”

“预防万一嘛。”

这时候王楠回来了，她们也就止住了话题。可临别，王琳琳还是忍不住提醒：记得啊好好想想——这也是王楠问她们是不是要合伙做生意的原因，不然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