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夫说,是风寒。”柳筠衡自然不怕,他面色淡然,唇边带笑。
“这样。好吧。”宇文沐有些无奈,她还以为柳筠衡就是大夫。
“你七哥哥病了,你如今可还要在这住?还是说,去二哥府上?”宇文溪问她。
宇文沐摇了摇头:“我还是在七哥哥府上住着吧,秋枫她们在呢,不怕。”她又指着柳筠衡道,“这个兄长也在,没事。”
“好。但你不准胡闹,真是除了你七哥没人能治得住你。”
“何曾胡闹了?三姐自从嫁了从没回过宫里,如今也难见,其他人我不喜。你又忙,我不跟着七哥哥还能跟谁?”宇文沐不满的应道。
柳筠衡站在一旁一直没应话,宇文淇对他提起过宇文沐的奇怪之处,这下听着并不意外。何况,他不是喜欢多言之人。
“见过王爷公主,柳公子,可否随奴婢过来看看这味药?”剪桐好容易寻到他们人,方才药方上有一味药对不上,她也不敢擅自决定。
柳筠衡看了看宇文溪,朝他点了点头,便跟着剪桐过去。
“这味药倒是没错,是活血之用,只是剂量比普通的大了些。他如今的情况,若是不用这个剂量,只怕也不是太好,那些毒根本逼不出来。”柳筠衡将那药方看了很久,心里算了一下用量,解释道。
秋枫笑道:“我说了没事,她偏说出了问题,还把去抓药的小丫头训斥了一顿。这下公子说了,你可放心了。”
“他体内不只是穿心散的毒,所以用量会大了些。不过你放心,服这帖药的时候,我会陪着。”柳筠衡倒是没有笑,他知道剪桐担忧,但若不是情况特殊,也绝不敢这样用药。
剪桐点了点头,笑道:“我也不是很懂药,只是看着有些奇怪。既然公子说了没事,那自然是没事的。”
“我回房去看看,这帖药,慢慢熬。”柳筠衡说完,兀自离开。
悄声走进屋里,却听得床上传来声音:“衡儿。”
“不是睡了么?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没睡。哪能呢,成猪了,那么能睡。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宇文淇半带讨好的口吻对他道。
掀开帘子,除了面上苍白,倒是看着还好。“那是什么药,感觉人是好多了,只是无力。”
“那个和药没关系,我把你身子里的内力分走了,怕这毒散不去。待你好了,再说。”柳筠衡解释道。
“若我此生再拿不得剑该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他能包容下他的一切,或许已经不再是最初的目的。
三日万更,最后一更。谢谢。你们看的开心,我知足。
☆、贤王临府(下)
若我此生再拿不得剑该如何?
宇文淇那句话倒是把柳筠衡说的愣住了,顿了顿,他笑道:“这么怕了?别怕,我陪你。”
“好。”
“你起来,我试试用内力能不能把你体内的毒逼一些出来。”柳筠衡说着,伸手拉他。
“衡儿,待我好了,记得和我试剑。”宇文淇乖乖的盘起腿。
柳筠衡闻言笑了:“先时想和你说,只是你不是没空,就是身子不大舒服。待你好了,定要比试比试。”
“好。”宇文淇说着,慢慢合了眼。柳筠衡在他身后也盘腿坐下,伸手点了几个穴道,又用内力狠狠地打向宇文淇。宇文淇没忍住,吐了一大口血,血色发红发黑。
他只觉得嗓子腥甜的难受,就被柳筠衡扶住身子。“来,漱口。”
他睁开眼时都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勉强定了定神,他才就这柳筠衡的手,喝了一口水。
“你这下人觉得如何?若是可以,出去走走,别老是闷在屋里。”柳筠衡温言问他,这硬生生的会把人给闷坏了。
“没力气,要不,你扶我?”宇文淇坏坏的笑着,倒是柳筠衡也没在意,只是搀扶他起身。谁料宇文淇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赖着不肯动。
“又胡闹。若是无力成这样,我抱你回床上躺着。”
宇文淇这才乖乖的去穿了衣服,慢慢的走着。柳筠衡陪在他身侧,又听他问他:“衡儿,你可会吹笛什么?”
“丝竹之物,只会琴瑟。”
“果真?你会弹瑟?我这倒有一架极好的瑟,改日你弹我听可好?”宇文淇难得兴奋,苍白的脸上都现出一丝红晕。
“嗯。”柳筠衡微微颔首,他看着他笑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二哥方才说,太子想对景王府下手了。”宇文淇倚靠在桥栏上,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他又笑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哥,端了这么多年的长兄架子,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你呢,你想如何?”柳筠衡见他这样,心料他已有了主意。
宇文淇摇了摇头,含笑应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事,怎么,你今儿倒是不懂了。”
“呵,那便静候景王爷的好计谋。”柳筠衡自然更是笑得风轻云淡。
宇文淇转身看着桥下的流水,正想再叫柳筠衡,听得有人走进,便没在说话。
“我把阿沐就留你这,天色不早,我先回府了。”宇文溪牵着宇文沐走了过来,到宇文淇面前停了下来。
宇文淇点了点头,伸手过去牵她,宇文沐嘻笑着握住宇文淇的手指,转头对宇文溪笑:“多谢二哥带我来。”
“听话点,不准胡闹。”
“是是是。”宇文沐一脸不情愿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