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果真是年轻有为,只是失敬,为了得以见得柳公子一面,我命犬子去查了柳公子的身份。”冯长生说着,闭了闭眼。
柳筠衡在蒲团上坐下,听得此语,只是应道:“哦,身份?”
“江湖最神秘的组织青门饮,老夫多年前得知时还不信它先时竟是忘情。却是没想到,如今的青门饮门主竟然会是柳公子。”冯长生的声音有些粗犷,又是一派威严。
柳筠衡慢慢的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看了看冯长生,又看了看跪坐在他对面的冯俊良,道:“呵,看来,星河庄主很是失望。”
“柳公子错意了。”冯长生的身子向前倾时,手牢牢的按在席子上,“老夫只是对柳公子的年轻较为意外,绝没有不尊重公子之意。”
“星河庄主不必心急,小心身子。柳某年轻,还需多向前辈学习才是。”柳筠衡这一语听得冯长生煞白了半张脸。
“柳公子远来是客,还恕老夫冒犯。”好半响,冯长生才强笑道,顿了顿又道,“阿良,你带恩公到厅堂去吧,老夫身子不便,做不得陪,还请恩公谅解。”
柳筠衡点了点头,起身又随着冯俊良往前厅去。这星河山庄的风景还不错,整体修建的有些像江南的园林。
回到堂屋,自有冯俊泽在主持着,见他四人前来,忙迎入席。
“柳公子,这二位是?”
“这位是柳微烟,这位是叶离,二位是柳某的随从。”柳筠衡直起身子应道。微烟等辈是没有姓氏的,只是在外若冠姓便借了柳筠衡的姓氏。
“柳公子果然不凡,不仅自己年轻有为,连带身边的人也是武艺高强之辈。”堂内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老人边说边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在这里坐着的皆是江湖中的高手,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在这里想要瞒过人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柳筠衡知道此番前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故而也不想多做隐瞒:“老前辈谬赞。”
“你就是青门饮的门主?”堂外忽然闯进一个彪形大汉,他环视了整个厅堂里坐着的人,然后直接走到柳筠衡面前。
“壮士认错人了罢。”柳筠衡淡淡出声。
“放屁,这满屋子的人就你一个眼生的很。他们说今日青门饮的门主会前来,若不是你,还会是谁?”那人莽撞的很,口里也没一句好听的话。
柳筠衡抬眸看了看跟前站着的人,依旧是淡淡的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便先吃我三招。”那人也不怒,只待柳筠衡再开口。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冯俊良却突然坐如针扎,往柳筠衡的方向看去时,叶离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看。
“柳某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若想切磋武艺,大可与这堂屋中其他人切磋,柳某就不奉陪了。”
虽是震慑于柳筠衡声音的那股冷静,可那人不依不饶,便又问:“你只说,你是不是青门饮的人。”
“阁下是铁了心要动手麽?”柳筠衡依然不作正面回答。
“柳公子,您这可是给脸不要,那就休怪老牛不客气。”原来这人叫牛刀霜,是弈虚门的人。这人平日就好武,见过的武林高手每个皆与他动过招。哪怕是输了也要打上一场。
他拔刀而出,朝着柳筠衡劈来,柳筠衡面不改色的坐着,只等那刀快劈到他时,团蒲上忽然没了人影。牛刀霜收刀不及,一刀将那厚厚的团铺劈成了两半。
“弈虚门的牛刀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好斗。”柳筠衡就站在牛刀霜的身后,仿佛他是刚刚来的那个。只是静静的站着,面不红气不喘的摇着扇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我16岁的时候在干嘛,看看人家柳筠衡,简直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渣渣中的渣渣。
☆、牛大下场
牛刀霜仿佛被人戏弄了一般,恼羞成怒的继续砍了过去。
柳筠衡收起折扇,只伸手隔空晃了一下,那牛刀霜便再也动惮不得。
“隔空点穴。”堂屋有人看了,失声叫了出来。
“柳公子,牛公子,大家同是武林中人,还望莫要伤了和气。”冯俊泽见势头不好,忙出来解围作和。
这边冯俊良也命人为柳筠衡换了新的团蒲。柳筠衡微微颔首,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呵,这就是星河庄的待客之道,今日也算是见识了。”微烟说着站起了身。
“柳姑娘还请息怒,的确是我们照顾不周。”冯俊泽忙赔罪道。
“点了穴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好好跟俺老牛过过招。”牛刀霜不服气的叫嚣道。
“呵,你算哪根葱?还想着和我们主子斗?”微烟看着对方冷哼一声。
堂屋内已有其他开始相劝:“二位都消消气,这好好的相聚一堂,摸伤了和气。”
可牛刀霜还是死倔,嘴里依旧是叫嚣。
“主子,解了那穴道,我同他出去打一场。”微烟实在是觉得烦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果然青门饮先时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些。
“微烟,回来,不得无礼。”柳筠衡淡淡出声。
微烟听到柳筠衡的话,只能甩手不情愿的走回来。
本以为事情已经平息,谁料牛刀霜又骂道。“小辈儿真是没胆子,那谁,你快解了我的穴道。”
“牛大,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你就不见人家柳公子压根就没想理你?”这时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占了出来劝道。
“什么不想理,他就是怕了。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