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苑里,陈逸鸿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毛笔,得意地看着纸上“画作”画中少女罗衫半褪,玉体横陈于大红毡毯之上。只见其周身肌肤莹润如玉,丰纤腰,妩媚如狐。那少女生得极美,双眸若水,脉脉含情,正含羞带怯地向前伸出一只玉臂,似邀请又似引逗,引着画外人与之共赴**雪白皓臂上一点朱砂,嫣红如血,分外妖娆。
“爷这画可真传神。”阿罗舔着嘴唇贪婪地打量着画中少女,忍不住奉承道。
“哼。”陈逸鸿嗤笑一声,把笔丢在一边,从云茉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我上次叫你弄的东西都弄来了?”
“是。”阿罗满脸堆笑,忙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恭恭敬敬地递上来,“这可是奴才跑了好几家才找到的,叫神仙散,听说是现下最好的货色吃了叫人欲欲死,快活得跟神仙一般”
云茉乖巧地倒了杯热茶,又端到唇边吹了又吹,才让陈逸鸿就着自己的手喝了。
“说的跟真的似的,”陈逸鸿歪在软榻上,随手把那纸包塞进袖子里,斜睨他一眼,坏笑道,“难不成你已经试过了?”
阿罗一怔,“嘿嘿”笑了两声,狗腿道,“奴才要不提前试过也不敢拿来给爷用啊!”
陈逸鸿抬腿就卷了一脚,骂道,“操你娘了个蛋。”脸上并无怒色。
阿罗忙道,“爷不知道,这东西可灵着呢!若不亲试,奴才还只当是那人故意诓我。夜御”阿罗故意停下咳了两声,“那都不在话下。”
陈逸鸿听了不由动心,伸手捏了捏正给自己揉着肩膀的柔荑,笑道,“等咱们也试上一试。”
云茉俏脸酡红,忙羞涩地低下头,任谁也看不到浓密睫毛下一闪而过的慌乱。
阿罗继续道,“奴才都按着爷的吩咐跟莹采说了老夫人千秋那日,她们几个有脸面的在后院单独开上一桌,到时只管不停敬那韩若薰的酒,待喝的差不多了,就说二爷在前头醉了,要她回去服侍那晚上宾客云集,二爷光是招呼客人都忙不过来,自然也不会留意后头的动静”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逸鸿冷冷笑道,随手自案上拿了块点心填进嘴里,狠狠嚼道,“这次我就替二哥好好喂饱了她!”
“呕”
陈逸鸿与阿罗俱是一愣。
云茉吓得变了脸色,手足无措道,“三、三少爷恕罪,奴婢奴婢不小心吃坏了东西”
“下去吧!”陈逸鸿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是,多谢三少爷。”云茉连忙福了福身,又羞又臊地跑了出去。
却不想方掀起帘子,就见门侧立着一人。
云茉一怔,待回过神要上前问安,那人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云茉心领神会,忽又觉胸腹中翻江倒海得越发厉害,也不敢再逗留,只微微点了下头,匆匆忙忙便跑出门外。
屋里阿罗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迟疑道,“爷,奴才瞧着这几日云茉姐姐似是有些不太对劲”
陈逸鸿心里正盘算着再过两日如何把苏谨晨搞到手,忽然听他说话,不由愣了一下,“什么不对劲?”
“奴才嘿奴才好像瞧着她偷偷吐了不止一回了。”
陈逸鸿想了想,满不在意地点点头,“她这几日好像肠胃不太好。”
“怕是不只肠胃不好吧。”阿罗试探道。
陈逸鸿听他话里有话,遂挑了挑眉,“有屁快放。”
“这这个也是奴才自己个儿瞎猜的。”阿罗忙笑道,“从前奴才母亲怀着妹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时不时就犯恶心”
陈逸鸿一怔,面色稍沉。
“奴才瞧着云茉姐姐怕是”阿罗悄悄打量陈逸鸿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怕是害喜的症状”
陈逸鸿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明天寻个机会出府,买包绝子药来”
阿罗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忙问道,“您的意思”
陈逸鸿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这丫头胆子也大,竟敢偷偷怀上爷的孩子还指不定存了什么肮脏心思。”他冷哼一声,“横竖我早玩腻歪了正好趁这机会撵出去干净。”
阿罗眼睛转了转,遂小声道,“这事儿现在也未确切,您要真是打算舍了云茉姐姐,倒也不必出去寻什么药了,这儿就有现成的”
陈逸鸿微诧,忙道,“你是说”
阿罗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看着陈逸鸿袖子,“那药最是让人气血上涌,若是有了身子的服下”
“三表哥,你在屋里做什么呢!”忽听得门外一声娇唤,说话间一美丽少女笑盈盈走了进来。
陈逸鸿一惊,随即起身笑道,“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进来通报一声?”说着不动声色朝阿罗摆了摆手,“这儿没你事了,下去吧。”
阿罗心领神会,满脸堆笑地朝兄妹俩行了礼,垂首退了出去。
“是我不叫她们告诉你的。”廖燕婉笑眯眯道,“本来还想进来给你个惊喜呢不过见你有正事在忙,这才没敢打扰你。”
陈逸鸿听得胆战心惊,也不知刚才的话让她听去了什么,遂笑着请她坐下,“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听他讲了几段市井八卦,解解闷罢了。”又问她来多久了。
“也没多少功夫。”廖燕婉笑道,“对了三表哥,我刚进来的时候,还瞧着云茉那丫头蹲在院子里直吐”少女明眸一转,看着他笑道,“也不知是怎么的了”
陈逸鸿心噗噗直跳,面上却波澜不惊道,“她啊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几日贪食,肠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