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象征着兵权的徽章。
以为男人妥协了的众人,狂喜之色溢于表面,更有的人急切的伸手去拿。
白光乍然闪过。
血红的液体溅起迷花了众人的眼,也染红了那雪白的桌面。
凄厉的惨叫蓦然划过云霄,哀吼的痛楚声在厅内响起。
那人倒在地上,血从他手腕的整齐切口处争先恐后的流出。一只惨白的从手腕开始断掉的手掌掉落在一旁,因为失血而泛青冰凉。
痛苦的嗓音宛如针刺般刺在众人的心上,每叫一声都有一种针扎般的疼痛,心脏骤然紧锁。
刺骨的寒意从脚心钻进皮肤,如同一条冰冷而滑腻的蛇蜿蜒的游走于全身。
男人坐在主位上,淡漠的看着这一切,那声声惨叫也激不起那墨色眸子的波动。身上干净整洁,一点血污都没有被沾染上。
几缕未束紧的黑色青丝垂落下来调皮的贴在脸颊边,如黑曜石般沉静的眼睛漠然而专注。那淡漠的神情与雕刻般深邃的俊容有一种不可侵犯的风华,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悲怜又无情的凝视众生。
“我倒是忘了告诉你,我的东西你有没有资格接住。看来你是那种没资格的人。”
淡然的声线钻进众人的耳膜刺痛了他们的神经,那鄙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是啊,这些在那男人严重何尝不是一场闹剧呢。
男人扫视一圈:“还有没有人要这个勋章?”
被那双冰眸扫到的人都偏过头,躲开了那视线。
“看来你们都没资格。”
男人淡淡的说着,将勋章重新的佩戴在胸前,金色的光芒刺痛了众人的目,那耀眼的光晕仿佛在嘲笑他们先前的鲁莽动作。
“现在还有人对我想要离开战场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垭口无言,那声声痛苦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那截惨白的断手是对他们的警告。他们忽视了这男人的实力,和他的名气同样成正的也是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派其他的人去战场吧。”
说着带动椅子准备离去。
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成功的让男人停下了脚步。
“阁下是准备做什么吗?”
男人侧头望去,俊美的侧脸一般被阴影遮盖,半明半暗,是先前那老人。
男人不答反问:“你怎么会认为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