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族长，你知道那天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吗？”

“还有他那双眼睛，怎么回事？”

“族长，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宇智波華呢，让他出来！”

……

面对族人的愤怒和质疑，田岛虽然有心袒护華，但是他毕竟身为族长，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華他……”

“唰啦——”

華拉开门走了进来，现出了万花筒写轮眼，“你们是想问这个？”

看着那双夺去无数人性命的眼睛，族人们都有些退缩。

“战场上的事……只是因为这份力量刚刚觉醒，有些失控罢了，以后不会了。”華的眼睛扫过那些面带畏惧的族人，“我已经能控制住它了，至于它的获得方式……抱歉，无可奉告。”想到炼和皓太，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谁、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而且，万一又失控了怎么办，谁能担起这个责任？”一个族人强忍住惧意，怒视着華。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把眼睛挖出来吗？还是说……”華露出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眼中却充满了寒意，“你想让我现场演示一下它会不会失控？那么，各位，你们中的哪一位，愿意来做这个实验品呢？”

看着華冰冷的笑容，族人们都不敢出声，他们沉默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華他……还在为炼伤心吧……”

“唉，炼那孩子也是可怜，一家人都死在千手手里，现在连他自己也……”

“这段时间就让他在家里待着吧，先缓一缓。”

“嗯……”

见三纪子和田岛离开了華的房门，斑才蹑手蹑脚的从角落里走出，他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華。

華一个人跪坐在房中，闭着眼睛，如水如纱的月光透过窗户笼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发着微光的外衣，美丽而虚幻，好像下一刻就会化为虚无一般。

斑屏住呼吸走进房间，伸出手想触碰華，但在只有一线之隔的距离，他又有些犹豫。

華突然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泉奈也很担心你……”

“我没事，你走吧。”華暂时不想看见他。明知道不是斑的错，但是一看见他，華的心中就充满了恶意。

早点杀了你就好了……接下来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我当初为什么要犹豫呢……

“華……”斑向他伸出手，却被狠狠的打开。

“你走啊！”華的眼中泛起血色，冰花不住地旋转。

斑看着華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他抱住了華，无论華怎么挣扎，他都咬着牙不放开。

“我知道，这是万花筒写轮眼……父亲和我说过，这是在亲近之人死亡后才能开启的瞳术……”斑把華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你很在乎炼吧，華……但是，我也很在乎你……”感受到胸前的湿润，斑轻轻的摸了摸華的头发，就像華以前对自己做的那样，“……我不会说什么‘别难过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让我陪你一起……”

華紧紧的抓着斑的衣襟，哭得浑身颤抖。

因为我的错，炼和皓太才会死……我不能再犯错了……我应该立刻就杀了你完成任务才对……但是为什么，我却会贪恋这份温暖呢……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磨炼，我还是那么的软弱呢……

華回到战场，泄愤一般的屠杀着千手的人，万花筒所视之处，几乎没人能逃脱。

“喂，華，”小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万花筒可不能这么用啊，你会瞎的。”

“会瞎吗，无所谓了，这种眼睛……这种用炼和皓太换来的眼睛……”華眼中流出的血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

“正因为是用他们的命换来的，你才更应该珍惜啊！”小咪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才把你送到这个世界的啊！”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把我送过来，让我经历这种事啊！”

“当然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啊！”小咪的尖叫简直能刺破華的耳膜，“让你变强，让你活下去啊！”

大概是被小咪喊醒了，華沉默了一阵，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他跳到了一旁暂作休整。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呢……”

小咪支吾半天，“呃，看你顺眼吧……反正，你好好的活下去就是了……”華，你要活下去啊，不要像那时候一样……

因为担心華，所以斑也和他一起到了战场。

不过，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宇智波和千手之间，总是有着微妙的缘分。

斑和柱间相遇了。

“可恶啊，都是因为你站在我后面我才会分心啊！混蛋！”斑扔出的石头在水面上弹了几下，还是落入了水中。

“对、对不起……”柱间瞬间阴沉了起来，蹲在地上，配上他的发型，看起来就像个蘑菇。

華和皓太在南贺川成为朋友，斑和柱间也同样在南贺川产生了友谊。

“我叫柱间。”

“我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