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
展逸一听这声音就乐了,真是眼一困就有人递枕头,手一痒就有人送上门。凤凰嫇这么识时务,他要不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岂不辜负。
“进来。”随着孟临卿冷漠的声音落下,一道清丽fēng_liú的身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脸庞,紫的妖娆艳丽的衣裳。凤凰嫇长长的头发随意垂在腰际,只末尾用一根深紫发带松松绑了,显得很是慵懒随意。尽管双眼下方可疑的淡青色掩盖不住一夜没有睡好的憔悴,他还依然面带微笑,努力做出一贯没心没肺潇洒姿态。
天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么忐忑不安,昨夜他一时得意忘形,竟将教主大人特意交给他处置的重要囚犯逃走了,不仅如此,自己还被点住穴道困在床上衣裳不整,一动不动的吹了一夜的冷风。早上若不是下人前来唤门,发现里面反常的没有人回应,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前去查探,只怕现在还要受多少苦呢。
现在好了,不但人跑了,自己还不争气的生病着凉,若是传出去他一世英名就要毁了,而且还得连累得天香楼颜面扫地,想想都恨不能以头抢地。
凤凰嫇心底发虚,连头也不敢抬,弯下腰一鞠到底:“属下凤凰嫇……参见教主。”
教主孟临卿位于正中的宝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久居高位号令教众的霸道气势却暗暗压迫着凤凰嫇脆弱的神经。
他不动声色,凤凰嫇自然也不敢提出议异,眼观鼻鼻观心,十足的乖顺模样。
良许,孟临卿终于开口缓缓道:“何事?”声音低沉清冷,自头顶幽幽飘来,气氛越发紧张压抑。
凤凰嫇小声道:“属下有罪,教主昨夜将那重要人犯交于属下处置,但是没想到被他脱身以逃,之前派人去追,可是却一无所获,想是已经逃远了。属下自知铸成大错,愧对教主重托,是以特来请罪。”
闻言,孟临卿冷冷一笑:“看来确实是本座所托非人。”
“属下该死。”
孟临卿问得轻描淡写:“你,可知错?”
底下的人沉默一会,难以启齿似的,许久才毕恭毕敬答道:“凤凰嫇,知错。”
孟教主的身后摆着一架金漆彩绘紫檀雕花屏风,那浮雕的栩栩如生的描金折枝花卉后悄悄转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眼正发怔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孟临卿,被孟临卿霸气凛然的一面震的说不话来,看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用“灼热”来形容了。
屋里静得有些令人心慌,凤凰嫇扑通一声跪下,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悔不当初,痛心疾首:“教主,确是属下办事不力,但是那姓展的也太阴险狡诈,讹言惑众教人防不胜防,属下本已十分小心注意了,却还教他使了诡计逃跑,属下该死,望教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