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打情骂俏完，韩唐拿了块巧克力去找小石头。

“甜么？”

小石头犹豫着点了点头。

“苦么？”

小石头犹豫，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韩唐跟他说：“你看，巧克力没有糖甜，也不像苦瓜一样苦，不苦不甜的，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吃。林源就是个巧克力，他没有好人那么甜，也没人坏人那么苦，你还会喜欢他么？”

躲在门口偷听的林源给韩唐悄悄点赞！

“喜欢。”小石头张嘴咬住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林源爸爸就是个苦瓜，我也不会嫌弃他，我会劝他不要当苦瓜，应该当一颗甜甜的糖。我喜欢吃甜的。”

顿了顿，小石头问：“爸爸，你喜欢巧克力么？”

林源把脸整个贴到门上去。

“喜欢啊。”

“那你们俩要永远在一起。”小石头张嘴吞下一整片巧克力。

***

在韩唐的劝说下，小石头终于对林源露出个笑脸。吃过晚饭，林源穿了韩唐的衣服，踩了内增高，带着帽子，抱着孩子匆匆上车离开。他走后过了半个多小时，韩唐才从家里出来，也开车迅速离开。

林源带着小石头在市里绕了会，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林源准备回去。路过邮局的时候，小石头突然让林源停车。

“我给笔友的信，要寄出去。”

“从邮局？你贴邮票了么？”林源自己都多少年没用过邮局了，不过他支持孩子交笔友的行为。

小石头拿出信封，指着上面的邮票让林源看：“有的。”

林源开着车，迅速瞟了眼，觉得很眼熟。他没时间细想，拐到邮局后，带着小石头将信扔进邮箱。小石头写了厚厚一封呢，林源很高兴，多练字才能进步。

他带着小石头回到家。两人在家里等韩唐回来。他给小石头讲一些知识，小石头没去上学这事，他一直惦记着，就怕孩子知道的比别人孩子少，起步晚，输在起跑线上。

“每个邮票都有自己的意义，你看，我们可以通过它上面的画，知道它的意义所在。邮票上面还有价格，但这个价格不一定就是邮票的价钱。”

“我小时候，特别流行收集邮票。珍贵的邮票能卖好多钱呢。对了，你韩唐爸爸这里就有一本他收集的邮票。能被你韩唐爸爸看上的邮票，肯定特别值钱，咱俩悄悄看看，不能给他弄坏了。”

小石头认真点头。

林源喜滋滋找出韩唐的邮票，翻开第一页，发现少了一个。他想了想，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小石头寄出去的信上的邮票那么眼熟了。

“儿子，你真牛。”林源竖起大拇指，这份信寄出去的成本可真是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