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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分浮财等事宜,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恰好这时候去打伏击的部队也回来了。大获全胜。另外,除了陈老总之外。粟大将军和顾作霖也在,看来这一次的军事行动是两支游击队的联合行动。
于是开饭,于是魏承恭吃到了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丰饶的一顿饭。
以前在根据地的时候,这家伙主动要求“工作上向高标准看齐,生活上向低标准看齐”;在行军中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家伙在这个时代一直都吃得很悲催。
但是游击队眼下是在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镇子上,而且,刚刚才打完的一个大土豪。黄家那些个猪羊,就算给群众也没有人敢收(粮食货币之类死物容易藏起来,事后也不好追查;相比之下,这种大型牲畜就很麻烦——当然,小的鸡鸭之类还是有人敢收的),部队又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行军,至于说还给黄家……
嗯,还是杀了吃肉好。
事实上,这项工作在夜里就开始了。在战事稳定之后,游击队的炊事员师傅和几个战士一起,宰了十几口猪,十几腔羊,洗剥干净;天亮以后找来镇上酒楼的大师傅一起帮忙,置办起流水席。(除了游击队战士,镇民们也可以跟着分润一点)
“怎么感觉像是大秤分金的梁山好汉?”魏承恭当然是跟陈项粟顾一桌,一边往嘴里塞葱爆腰花,一边问道:“陈老总,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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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来了,用电脑跟外婆视频对话,说的话让人好心酸)
“没的啥子不好的,”陈老总嘿嘿嘿笑了几声,“对于群众没得影响,周围的敌情条件也允许,既然如此,改善一下部队的生活有啥子不对嘛?”
“可是,这会不会让大家放松警惕?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可是最容易受到突袭的时候。”魏承恭忧心忡忡。
“你说的没错,一支军队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偷袭,在这个时候遇到偷袭也最容易一败涂地,可是你晓得这是为啥子不?”陈老总开始给好奇宝宝普及基础知识。
不等魏承恭答话,陈老总又道:“因为混乱。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混乱都是致命的。一支军队一旦混乱,就无法对外界的情况做出反应,上级指挥官的命令也无法传达给下面的战士,任何部署,调整,统统都无从谈起,这样的军队,哪里说得上战斗力?当然被人一碰就倒了。”
顿了一下,喝了口汤,陈老总又道:“可是现在你看我们的部队,混乱没有?”
闻言魏承恭就真的向屋子外面黄家大院儿看去。
黄家大院儿很开阔,地方很大——当然,也大不到能让近七百人(陈,粟两支游击队总兵力)进来吃酒席的程度。所以有一部分部队是在外面街上摆开的席面。
不过,目测一下能摆得下三十桌席面的大院子,如今只稀稀拉拉地摆了十几桌,而且这些席面安排的位置也有些古怪:有的地方稀疏一点,有的地方紧密一点,而无论是稀疏还是紧密,似乎有什么道理在里面。
八个战士坐一桌,他们背着枪,腰间甚至还带着手榴弹,吃起饭来没有像影视作品中的白军那样胡吃海塞,杯盘狼藉。他们吃的不快,不过也不慢,跟平常吃饭差不多。他们跟身边的伙伴交头接耳,有说有笑,但是没有人会隔着两张桌子喊话。
总之,很有秩序。
“第一,周围六十里之内,除了我们,没有第二支人数超过一百的武装力量;第二,我们在镇子外拉了两条警戒线;第三,部队不允许喝酒,而且肉菜也限量(战士们长期吃糠咽菜,如果猛一下子摄入大量蛋白质,容易闹肚子,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可能死人。德国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件:二战结束,德国新政府释放战俘,之前先请这些人好好搓一顿,结果造成蛋白质中毒,死了不少人);第四,我们的武器依然随身携带,没有离身;第五,不允许战士们胡乱走动,就餐也是以班排为单位,就近安排。”陈老总笑眯眯地,把魏承恭的疑虑打消,“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镇上的部队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完成集结,五分钟内开赴战场投入战斗,现在,你还担心吗?”
魏承恭抓头:“好像没见您下达这些命令啊?”
“这种事情还要专门说一道的话,我们红军早就不晓得死几回了。”陈老总哈哈大笑,“我们有经验。别说是这样一个小镇子,这样一支小部队,就是当初带着一个师打茶陵,永新,我们的部队,也一点都不会乱。只要部队没有乱,外面的险情能准确及时地送到,上级的命令能够通达执行,部队就保持着战斗力,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小看的一只老虎。”
“小傅,我们跟你不一样。在总体和平的大环境里,部队有可能会放松警惕;可眼下正是敌强我弱,挣扎求生的时候,这种时候我们要是麻痹大意,那可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就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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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部队的安全问题,好奇宝宝又问起另外一件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