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走到主座上坐下,对着耿之言笑了下:“先生。”
茶楼上的那位老者就是耿之言,靖王的幕僚之一,年纪大,燕靖都尊称他一声先生,他喝了口茶笑:“陈相做贼心虚,大概睡不着了。”林景曜笑道:“他当然睡不着,第一天得罪了我们靖王殿下,他怎么睡得着。”
燕靖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倒是见识了这位陈相。14年了,我离开都城的那一年他还没有拜相,还只是中书侍郎。”耿之言替他讲:“陈相是殿下离开都城4年后上任的,如今已做了10年丞相,深的皇上信任,这些年他在朝中的实力根深蒂固。”
耿之言话里有话,燕靖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我都知道,眼下我们不动他。”耿之言看他沉稳点点头:“殿下知道就好,我们已经筹谋多年,不急于这一时。”
林景曜问问题总是一针见血的:“殿下,皇上对你可好?”燕靖朝他笑笑:“他一年见我一次,总是有些亲近的。”
林景曜笑笑:“那就好,殿下早些休息,一路上骑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燕靖看他:“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林景曜摇头:“辛苦的是你跟我大哥,我一路坐着你的马车,那可是很舒服。不过我一直想问,殿下怎么会出现在那条街上?”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到了行馆再说的。燕靖先他们三日出发,而且是骑马,按理说早就到了的。
林景卓笑笑:“我跟殿下是来了三日了,今天也是担心你们,所以才会出现在茶楼里。”他说话极为简洁,一看就是跟靖王主仆,林景曜摇头叹息:“大哥,我就是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出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