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玄武来复命了。”朱雀再一次提醒着百里筠,而百里筠正怔望着远处,等他回神之后,便让朱雀与玄武各作各事,他自己则坐卧软榻上,看着自己的素手,也就是这只手,伤了那个男人。
百里筠心里疑惑着,那人是否以前自己见过?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他的安危和痛苦?
那时如果不是男人一直试图侵进自己的领域,他才不会推开他。男人给他的压力,让他也想不透,明明那人一点内力都没有啊。
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男人还是一幅要死的模样,可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弱者为什么会让自己心疼?对了,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心疼。
百里筠收拾心情,想抚琴却没有心思,他轻身飞跃,离开了楼宇,来到那人住的地方。要查那人的住所不难,况且他还是跟三皇子一起。
夜色下的白色身影,衣袂纷飞,他静静地凝视那间屋子,雕花窗的窗纸映着火光,冥冥灭灭,许多人从屋子进进出出,侍者们搬出来的清洁物都事家血色,他伤得很严重?
清冷的月色罩着他,光华不能掩去他的风华之冷,而他的蓝眸中的情绪变得复杂,时间慢慢逝去,他还是没有离开,连百里筠自己也不明白,他在这里干等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也不是干等,他心中有着担心和期望,那是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牵挂。
“伤势稳定下来了,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到从前状态。”
“富御医,要什么药尽管开。”
……
他一受伤,就有这么多人关心啊,连三皇子也挺关心他的嘛,不知不觉,百里筠心里泛着酸味,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人终于散去了,那屋内的灯也灭了,百里筠轻踏进屋,他是夜能视物,屋内的情况他一目了然。男人躺在那里,药味浓重,他不用走近都闻得到那重重的味道,这让百里筠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样的药怎么能医好他,而且他还受了内伤,虽然自己当时有控制了掌力,却也伤到他腑内。
百里筠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翘开男人的嘴,塞了进去,末了,他发现丹卡在喉处,还帮他右进去,他抄起男人的手,探着脉,再缓缓地将内力输给男人,以他的内功再配合丹药药效,不出几天,男人就会活绷乱跳了,一想到自己用这个词形容男人,百里筠就想笑。
他摸着自己的嘴角,还真的向上翘了,他早就忘记了笑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