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几次梦到自己醒过来确认付左笙还在不在,甚至还梦到自己又去客厅里逮人。
等她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的另一半,结果付左笙那小妮子又不见了。万宜宁气得不行,光着脚就跑到客厅里,一边走一边喊:“笙笙?该不是又起床扎马步了吧?”
可是客厅里并没有她预料的付左笙,反而空空荡荡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牛奶,牛奶下压着一张纸条:【跟教练约好了七点见面,万总我就先去练习了。牛奶是热的,我加了一点糖,你应该喜欢~】
这字从容恳切,端正的很,想必付左笙写的时候也是不紧不慢。
万宜宁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忽地怒火中烧,一脚踹向垃圾桶,垃圾桶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摇摇晃晃地停下来了。
她立刻冲回卧室,翻出自己的手机给白洛莉打电话,白洛莉敬业得很,很快便接了起来。
“洛洛,付左笙新找的练武场地址在哪里?过来巴黎水榭这边把我送过去。”
白洛莉那边犹豫了一下,说:“万总,您要现在去吗?可是您上午跟刘总有个会要开。”
万宜宁迟疑了一秒,回答:“延期。”
“这……”
“听到没有,洛洛?”
万宜宁语气差得不行,像是马上要发火一样。白洛莉立刻就怂了,说:“好的,马上。”
虽然不知道付左笙怎么惹怒万总了,但是万总生气起来好可怕!
万宜宁坐在床上,摸了摸付左笙睡的那边。床单和被子早就凉透了,估计走了很久。联想到付左笙三四点钟还在扎马步,万宜宁忍不住想:付左笙到底睡了几个小时?
我都还没醒,她就敢跑了?这情人也当得太不称职了。
正思考着,电话震动了起来。
万宜宁上一秒还在心里教训付左笙,这一秒就有电话打进来。她下意识以为是付左笙来负荆请罪的,立刻接了起来。
可电话里传来了万韵程的声音:“听说你要把会议延期?”
万宜宁说:“对,怎么了?”
万韵程明显压抑着怒火,说:“为什么?”
万宜宁便扪心自问:为什么呢?
问完之后她摇了摇头,不想了。于是任性地回答万韵程:“没有为什么。”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钟,随后万韵程提高了语调,终于爆发了,道:“就为了付左笙——?”
“洛洛给你打电话求助的吗?”万宜宁还有心思开玩笑,说:“看不出来,洛洛什么时候竟然那么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