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好,结束之后提了裤子就走。
谁也不认识谁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他还是要见到这家伙。
江沐握着门把,在推门之前看了过来,“歇的差不多了。”
惟公卿闷闷的嗯了声,不用江沐提醒,他马上就穿衣服。
他不是那么没用,做完了连路都走不了,只要他没受伤,他一点都不矫情。
可江沐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不是催着他离开。
“那就赶紧起来做早饭。”
惟公卿勉强用他那纤细的脖子支撑起偌大的脑袋……
江沐你到底怎么想的?!
冷血无情要不要到这个地步?!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体恤自己刚刚陪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体力运动’么?
又不是没人做饭,老太婆肯定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犯得着还让他做么……
再说,他是小侯爷,他不是厨子,在逝府他亲自操刀也就罢了,怎么到外面借宿还要他做……
要不要下次去酒楼这菜也是他去炒?
眼瞅着江沐要走,惟公卿一着急,一嗓子就吼了出来,“江沐!”
后者站住。
惟公卿咳了声,没看他的眼睛,“那个……帮我拿条……裤子。”
他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个成句的话。
他现在光溜溜的,就算去做饭,他也不能这模样去啊……
他觉得没人会喜欢看他光身穿围裙。
当然,也许江沐例外。
第一二o章 北边林子
这早饭吃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
在江王爷的要求下,惟公卿拖着他那两条软-绵-绵的腿重新做了一顿早饭。
老太婆还是围前围后的看着,她心疼惟公卿,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别再折腾了,再说他脸色很奇怪……
通红通红的,像是泡了太久热水澡。
惟公卿比划着,示意他不止是要做早饭,还要带点干粮路上吃,不怕别的,他怕江沐半路再抽风,他今儿什么都不想干,上了马车就要睡觉。
老太婆听了就不再阻拦,把好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继续在惟公卿身边绕。
惟公卿被她弄的头昏脑涨,他什么东西都不要,只求她让自己安静一会儿,他头都大了。
因为要带着路上吃,所以他就没弄饭,烫了点面,烙了点春饼。
他的饼烙的很薄,因为在下锅前在中间抹了油,所以这饼能分开。单片的饼几乎透明,可却很有嚼劲,里面包着什么东西都不会弄破。
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东西,老两口啧啧称奇,就连江沐都吃了不少,那几盘配饼的菜很快就干净了,等他们吃饱了,惟公卿这储备的干粮也准备齐全了。
菜炒好的时候他分出了一些,乡下没有食盒,他干脆盛在大碗里,等到吃的时候再热一下,忙活完了,他拍拍一手干面,坐在了那没剩什么的桌子前。
老太婆见他没东西吃,就张罗着再给他做点,惟公卿拒绝了,捧起老太婆早上熬的粥,配着点咸菜就开始吃。
不是饿极了,经验之谈,做完之后尽量吃点好消化的东西,不然遭罪的是他自己。
“对了,老婆子,我昨儿好像听到铁牛的声音了。”
铁牛正是被这家媳妇抱走的孩子,他们的孙儿。
“瞎说,你是老糊涂了,铁牛跟媳妇走了,哪这么快回来。”
老太婆这么一说,他们也知道了铁牛的身份,惟公卿喝粥的速度慢了些,铁牛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有一种痛,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噩运偏偏降临在这温馨和睦的家庭里,一夜之间,就家破人亡,只剩这两个孤苦无依的老人。
这让他们如何承受。
惟公卿没有怜悯他人的想法,他自己还没个着落,他只是有所感慨。
那闻彻,破坏了多少像这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