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皇位让了出来。
江沐未曾见过此人,但听父皇念叨过无数次,兄弟之中,唯有他最为了得。
他知道的,也比别人要多。
江沐知道他身在何处,他要去见他。
可是,如此一来,三个人都要走……
这主是事前没有沟通的坏处。
他们都走了,就剩一个惟公卿。
闻彻不知何时会再度出现,他们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宽阳。
他要怎么安排?
江沐一说完他也要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惟公卿身上……
六只眼睛,把他看的一愣。
第一一二章 全部离开
重华去的地儿惟公卿去不得,逝修带着他又不方便,留在宽阳不安全,他只能跟着江沐。
除此之外也没更好的选择,那二人也没有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惟公卿跟着江沐去南方。
逝修当晚就走了,他没和惟公卿打招呼,倒是去找了江沐,让他把人看好了。
重华是第二天用完早饭走的。
放下碗筷,他仔细的擦了擦自己并没有弄脏的嘴角,然后才对惟公卿说,“我今儿走。”
逝府最近一直挺闹腾,他们突然都走了惟公卿反倒不习惯,一听重华这么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他也留不了几天,怔然之后惟公卿就笑着嘱咐了句,“路上小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
再有几次,就能彻底治愈了。
不过摊牌之后,他和惟公卿就已经成了点头之交。
重华嗯了一声,从桌上顺了个梨,一边擦着一边往外走。
他觉得,逝府的梨特别的甜。
……
偌大的府宅只剩他和几个下人,惟公卿还没等适应这突然安静的生活,秦云杉就来了。
他那一声王妃让惟公卿难免感叹命运无常,绕了一圈他还是回来了,可是他躲不了,他表示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和他离开。
惟公卿的东西不多,只带着几件衣服,另外就是小黑。
听闻他要离开,逝府的下人全都来了,那依依惜别的场面让惟公卿小感动了把,也只有这些人,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这其中以梅管家最为伤心。
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只是那紧抿的嘴唇以及微红的眼圈出卖了他的心事。
在秦云杉把惟公卿扶上马车之前,梅管家声音僵硬的说了句,“早去早回。”
惟公卿笑着点头,这逝府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不管身在何处,他也有了个盼望着想要回去的地方。
有时候,得到就是这么简单,在不知不觉中他过去连期望都不敢的东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拥有了。
惟公卿上了马车,马车开动的一刹,他掀起窗帘,看到那些带着忧愁的脸,还有正擦拭眼泪的铜锁,他笑着重新坐好。
这种感觉还不赖。
惟公卿的马车走了,铜锁还在啜泣,梅管家的眉头最后还是皱了起来。
主子走了,他的膳食成了问题。
他已经习惯了他做的味道,再好的酒楼他也入不了口了。
嘴巴已经养刁了,这下该怎么办……
梅管家对惟公卿的离去表示很苦恼。
这一刻,他充分的证明了他的名字没有白取。
……
他和江沐又回到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像中间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同样的马车,同样的画面,那男人在桌前看书,他在相对的角落,扮演着空气一样的角色。
马车出了宽阳,一路向南,其实去南方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再也不怕挨冻了。
当晚,他们投宿在一个小村落,这地方相当朴素,一马平川的小平房,一眼看去,除了颜色不同的屋顶外,连个高一点的建筑都没遇到。
江沐随便找了个人家,说是带着弟弟走亲戚,途经此处想借个地儿休息。
这里不比宽阳,每个人都见钱眼开,村民朴实淳厚,那当家的老头一听这话,连忙热络的招待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