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点头道:“对,厅归你。你要想来你就就就睡沙发,床肯、肯定没你的。”
林肯摆了下手,“那算了,沙发我睡不惯。”
二狗耸耸肩膀:“到、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排、排挤你,你自己不来的。”
张景那晚真的一口都没喝。他最近状态不好,他自己心里有数。烟酒都不碰了,就是有时候想起某个人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想抽烟。
林肯和二狗也没怎么喝,二狗是奔着给林肯排解失恋的苦闷来的,结果林肯压根没苦闷。
林洲过来看了两眼,快十一点的时候问张景,“今天你没喝多,我可回家了啊?”
张景点头:“今天真不喝,你回吧。”
林洲弹了他脑门一下,“下次看见我叫爸爸,你喝多了我还得给你擦屁股。”
张景冲他竖了下中指。
林洲过来打声招呼走了,走的时候顺手牵走一个妖娆的小妖精。林肯“啧”了一声,“真潇洒啊。”
二狗贱兮兮:“xi……羡慕啊?羡慕你也找啊!”
林肯:“不xi……羡慕。”
二狗瞪他一眼:“操,学、学我说话。”
林肯:“没、没学。”
张景让他俩逗笑了,拿了颗葡萄扔嘴里。林肯说:“行了我得回家睡了,你俩也回吧。小景慢点骑。”
二狗一晃脑袋:“慢点骑不带感,就喜欢那种肾、肾上腺素激增、增的感觉。”
林肯点头:“行,那快激增增去吧。”
二狗:“……操。”
张景笑得不行,一直到林肯都打车走了,二狗坐他身后了想想还是想乐。二狗拍拍他,“景景,你笑话人,也得有时、时有晌的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笑。”
路上张景的手机响过一次,他能感觉到手机在兜里震动。他的心莫名慌了一下,有种预感,这个电话是季东勋打过来的。
回家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
那个号码他没存,但是早都刻在心里了。
二狗晃着脑袋去洗澡了,张景脱了衣服,只剩一个小裤衩,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看。他也闹不明白究竟是期待它再响还是怕它再响。
最后它还是响了,在张景洗完澡准备睡了的时候。
二狗已经睡着了,张景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他接起来,没说话。
季东勋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传进耳朵,是说不出的舒服和安宁。他半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听见季东勋问他:“睡了没有?”
张景声音平平的:“没,怎么了。”
季东勋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他说:“没怎么,之前怎么没接电话?”
张景把手机压了压,让它更贴近耳朵,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平淡而冷漠的。他说:“之前在路上,你有事吗?”
“没事,”季东勋轻轻笑了下,“想给你打电话,怕你睡。”
张景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就不吭声了。
季东勋收起笑意,语气是说不出的认真,他说:“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
张景握着手机的手猛的一紧。这是季东勋回来之后,第一次说这种话。之前不管是吃饭还是电话,他没说过这些。
张景心口很疼。
那种疼一直持续到他挂了电话很久之后,甚至第二天早上他睡醒睁眼,还是疼。
季东勋说,我只是太想你了。
张景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很想问,那么多个晚上,我想你想到浑身发疼出现幻觉的时候,季东勋,我又能往哪打电话。
这段时间他们接的广告有点多,加班加点的都忙不完。张景也忙,除了做广告之外别的事都是他的。不过好在现在手里的都是老客户,熟悉规矩,也用不着多解释,有事就说没事不磨叽。
这天白奇把方案给他,说:“这个我弄完了,你看你是发给他们看一眼还是过去一趟都行,他们没意见的话我就传制作方了。”
张景随手一翻,是季东勋他们公司的。
他看了白奇一眼:“要不……你去?”
白奇有点费解,“为什么?”
张景往桌上一趴,下巴埋在胳膊里:“我不想去,不喜欢他们公司。”
白奇摸了一把他脑袋:“快别闹了,你不愿意去就传过去,发个邮件也行。我弄这个,你给我做广告啊?”
张景手随意往外一划拉:“我没留他们邮箱,那你让别人去。”
白奇把他脑袋从胳膊里挖出来,按着他四周环顾了一圈:“你看看谁有时间,你点个兵。”
工作室里头总共这么十多个人,连个抬头看他的都没有,手上堆着一摞活干都干不完了。张景说:“我觉得咱们需要招人了。”
白奇说:“招人行,那你也得先把这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