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从不管你们与何人来往,但这个张清则你把他送回大东去。凤鸣刚刚与大东结盟,你府上就私藏大东的要犯,简直是糊涂。大东皇帝写信询问父王,父王都不知道该怎麽回复。”
何乐禁捏著那封信,怒火翻腾地问:“父王找儿臣前来为的就是这个?”
“你以为呢?”凤鸣王冷冷地看过去。
何乐的下颚紧绷,他咬牙回道:“父王刚不是说了不管儿臣与何人来往吗?张清则是大东的要犯却是儿臣的朋友!大东要捉拿他还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凤鸣与大东结盟是父皇的意思,儿臣可没有同意。大东要抓人尽管来抓,儿臣绝不会把他送回去!”
“放肆!”凤鸣王从踏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怒容却只使他看起来更加的美豔。
何乐上前两步:書香門第“父王只管回信给大东的皇帝,就说人在儿臣府上,儿臣不交,让他们自己来抓人吧。”没有外人在,何乐根本不在乎父王的怒火。
“你再上前一步寡人就废了你。”凤鸣王始终苍白的脸上是不容人亵渎的冷厉。何乐看在眼里却更是怒火翻腾。
“申公公,你出去。”何乐撕了信。
申木挡在凤鸣王面前:“二殿下,你要做什麽?”
“申公公听不明白吗?本王叫你出去!”
“申木,你退下。”
凤鸣王出声,申木惊慌地看过去:“陛下!”
凤鸣王冷冷一笑:“他是寡人的儿子,难道还会弑君不成?寡人倒想看看他要做什麽。”申木看看凤鸣王,再看看面色不善的何乐,咬咬牙,退下了。
门一关上,何乐就扑到了凤鸣王的身上强吻,刀光闪过,只听嘶的一声,何乐起身踉跄地後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血红。
手里拿著匕首,凤鸣王咳了几声更冷地说:“寡人叫你们得逞过一回,便不会有第二回。何乐,告诉何愁,寡人就是死你们也别想碰寡人。上回寡人就当被两头畜生给咬了,寡人杀不死你们,杀死自己却不成问题。”
“为什麽!”何乐的脸都扭曲了,“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我们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为什麽!你还在替他守身吗?他都已经死了!为什麽你心里只有何欢没有我们!”
凤鸣王握紧匕首,讥嘲地说:“欢儿可不是你们这两只畜生。滚!”
气急败坏的何愁狠狠地看了凤鸣王一会儿,转身走了。出了门之後,他仰天长啸了一声,带著满腹的不甘离开了王宫。
“陛下!”申木冲了进来,凤鸣王手里的匕首掉了,猛烈咳嗽了起来。
“陛下!”申木慌张地扶起凤鸣王,心下大惊,“陛下!您咳血了!”
“不许声张!”握紧申木的手,凤鸣王连连气喘,“快了,就快了,申木,一切照计划进行。”
“陛下……”申木哭著点头。
回到府邸的何乐在书房里大发雷霆,把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在他发泄完後,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砚台、毛笔。
“大东皇帝知道你在本王这里。”
那人微愣,却也仅是微愣。他站起来淡淡道:“二殿下把我交出去吧。我当初报出自己的姓名就不曾想过会安生。”
“不,本王已经和父王闹僵了,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
张清则挑眉,异常英俊的脸上若不是带著不苟言笑的正经,绝对会让人忍不住对他出手。只是他的声音却与他的容貌极为不搭,好似一条蛇在人身上缓缓爬过。
何乐冷冷地说:“本王留下你可不是要养个废物。”
张清则又挑挑眉:“我知道殿下您想要什麽,我会尽全力帮助殿下。”
“时间,本王要一个时间。”
“最多一年。”
“好!”
※
把手里的信揉成纸团扔进炭火盆里,伍子昂两手捂住脸,不吭声。柳双生了……是个女孩儿……耳边又响起那位行脚僧人对他说过的话,伍子昂的心窝阵阵酸痛。秦歌一定很失望吧,他可以想见那人会有多难过。这个结果伍子昂一早就接受了一半,此时更多的是对秦歌的心疼。可是有些事他又不能和秦歌说,尤其是这个时候。
“王爷,您的信。”黑暗中,有人出声,一封信落在了伍子昂的手上。一看信封封口的那块印泥,伍子昂赶紧打开,那是一人专用的印泥。
子昂:
想必你这个时候已经收到了消息。乍闻柳双生下的是个女孩儿,我满心失望与无奈。可是一想到你,我心里便没有那麽难受了。孩子总会有的,就是要委屈你了。
子昂,你与柳双的事我今後不会再过问,我知你的心便足够。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够多,若不是我不愿意,子嗣的事本是我该烦恼的。
子昂,回来吧,我已经忘了你身上是什麽味道了。
没有署名,伍子昂却看得眼眶发热。那人在难过的时候还想著宽慰他,那人从不曾在信上说过什麽“想你”之类的话,可这最後一句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想他了。
“我也快要不记得你身上的味道了。”喃喃低语,伍子昂不舍地把信烧掉。当信变成了灰烬後,他站了起来。
“来人,去把张副将叫来。”
“是!”
很快,张副将来了,伍子昂一脸欣喜地说:“张副将,我刚刚收到京里的消息,王妃生了。”
“恭喜王爷!”
“呵呵,我现在可是等不及要回去。这样,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