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尿裤子,一边看着自己的鲜血从肩头不断涌出,流到了那已经快包裹到我脖子的黑皮之上,那黑皮一接触到我的鲜血,顿时就发出了一阵白烟,瞬间就脱落了下去,像是烧掉的纸片……
梁若伊也伸手划拉了一把我的鲜血,抹在了其他地方。
十几秒钟之后,我身上的所有黑皮都脱落了下去,而那具黑面尸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就地一滚,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妈的,这一阵电炮飞脚,弄得我像是**一般抽搐了好几分钟,都快虚脱了!
“真、真恶心……”
嗯?恶心?我扭头看去,见梁若伊正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见我看她,伸手指了指我的裆部。
“你、你还说我?!”虚弱的我卯足了力气喝道:“你怎么不说你笨啊!我都表达成那样子了,你都不知道给我放血?还、还扎你自己的手!你的血有用啊?你也不姓顾!还说我恶心,要不是你,我能尿了吗?!”
“你!”梁若伊一时语塞,怔了一下冷哼道:“是我咋的?是不是我你都尿裤子了!”
说罢,冰美人自己处理自己的伤口了,我一瞪眼,瞅着自己的右肩头还在哗哗流血,傻了:“喂喂,我很虚弱啊,你帮我止血啊先!还在哗哗流呢,会死人的啊!”
梁若伊刚好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消了毒,回头瞥了我一眼:“不怪我了?”
“哎吆,我哪敢怪您啊!”我苦着脸:“怪我,都怪我!”
“哼!”冰美人这才转身过来,给我处理伤口,不过仍旧是一脸嫌弃的样子,竟然还扭头换气,看的我这个窘啊……
“好了!”几分钟后,我的伤口包扎完毕,梁若伊斜着眼睛看着我:“要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我才懒得管你,你赶紧,把自己的裤子换了,一身的尿骚-味儿!”
她说完便转身过去处理自己伤口了,我躺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些,这才慢慢坐起身,将自己掉落在一边的背包拉过来,取出一些衣服匆忙换上了。
此时我才发觉,后脑已经不凉了,说明附近没有邪物。只是,二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还有之前被那棕熊掳走的布袋和尚。
梁若伊处理好了伤口,安静地坐在一边,抱着自己的双腿,似是有些疲惫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钟了,之前一直在跟那两个黑面尸搏斗,倒是没注意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我摸出了一把手电筒打亮,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无比的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美女,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弄点柴火过来。”
梁若伊一脸疲倦,朝我点点头,我回了一个微笑,转身走到附近捡了点柴火回来,烧起了一堆篝火。
不知道为何,此时的我的特别想念晓晓。我想念我们两人相拥而睡的温暖,那种幸福的感觉,令人无比满足。
再看看这里如此的冰冷,我顿时有些茫然。
“美女,有东西,能发出信号之类的吗?”我还是担心二叔,可是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去找,鲁莽行动的话,只会让事态更加无法掌握。
“唔……”梁若伊在背包里翻了一下,取出了一支手指粗细的像是小手电筒模样的东西:“那就这个吧,超强红外灯,你往天空中打几下,再往四周打几下,二爷能够看到的话,应该会找来的。不过不能打亮时间太久,会引来别的东西的。”
我点点头接过来,按照梁若伊说的打亮了几下,站在原地看着茫茫的雾气,心里空荡荡的,转身看去,见梁若伊正在篝火前准备着晚饭,自从猪头加入之后,她也会在行动中带着一些大米,用来煲粥。
十几分钟后,我们坐在篝火前,捧着热粥吃着晚饭。
“那个什么酸与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边吃一边问。
“就是一种鸟类呗,据说是恐龙时代的异种。”梁若伊说道:“之前我听一个越南人说,他曾经在越南北部见过一次,不过也仅仅是一瞥而已。”
“哦。”我点点头,大口大口喝光了碗里的粥,顿时觉得一直冰冷的身子暖和了许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着手电筒四下照去,寻思着会不会看到二叔跟布袋和尚他们。
当我手中的强远光手电筒掠过黑暗中的雾气时,蓦地被一个东西反射了一道光回来,刺了我的眼睛一下,我急忙捂住了眼睛:“什么东西啊?反光的!”
梁若伊也刚好吃完饭,听我这么说急忙站起身走过来:“在哪里?”
我拿着手电筒慢慢往回照,几秒钟之后,看到了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里面,有一块东西正在反射着手电筒的光。
“那个黑面尸的尸体……”梁若伊柳眉微皱:“是你抱着的那个。”
我苦笑着耸耸肩,还没说什么,梁若伊就迈步走了过去,在那具尸体上翻了一下,将那东西取出,走了回来。
“什么东西啊?”我好奇心大起,急忙迎过去问道。
“这地方,还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梁若伊伸手将那东西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一瞧,是一只类似狼牙的东西,顶端穿了一个小孔,应该是一件饰品。而在小孔的边缘,还有一个红点,很像是原本穿在上面的红绳被腐蚀掉了,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这个,那人是之前进来的人?”我顿时明白了梁若伊的意思:“就是扎乌哈尔说的,之前曾经进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