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时季也不敢动了,他的噪子也给吓哑了,他眨了下眼,沙哑著喉咙说,「你不能打我,这次我没错。」
「我跟你是怎麽说的?」李昱泊总算说话了,尽管气息里那股子风雨欲来的气焰半点也没有减少。
「你总是说让我不走不走……」说到这个夏时季声音就扯大了,他实在恼火,可悲地忘了害怕瞪著李昱泊,「我爸做的决定,有本事,你找他去。」
「嚓啪」的一声,椅子被踢了出来,在可怜的墙壁上撞了一下,当它掉下来时,坚实的椅子掉了一根腿,而墙壁多了道深深的撞坏痕迹。
听著一连串巨大又消失得飞快的声响,夏时季上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看著李昱泊动了动嘴皮,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这次……李昱泊是真生气了。
他慢慢靠近门,打算逃出去找他爸妈,这次他不想单独面对李昱泊了。
全身细胞都在狂叫著这次不得了了,赶快逃命……
「还敢动?」夏时季只动了一动,李昱泊就冷笑出了声。
夏时季看著他那充满著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佯装什麽都没发生的脸,吓得肚子一疼,腿一软,当场就衰弱地半蹲到了地上半抱著自己。
这个时候想他不好好吃饭,不能长得跟李昱泊一样强壮,所以打架老是打不赢之类的事肯定是白想了。
「走还是不走……」那一步一步走向夏时季的步子让夏时季的心脏一下跳得比一下还提心吊胆。
站到面前,人不动了。
夏时季吞了几口在嘴里泛滥成了灾的口水,他抬起头,哭丧著脸说:「爸爸说的,不关我的事……」
他这麽一说,再没人说多余的话了,李昱泊沈默地,非常狠厉地扯了他起来,拉著他走了两步像是已经到了暴发边缘,再无耐性地用手一甩,就把夏时季甩到了床上。
自己跟个风筝一样被李昱泊甩到了床上,夏时季所有的害怕全部钻出了心底冲向了五脏六腑,他紧抓著床头,这次真是哭了出来,「你不许打我,真是爸爸的决定,是你让我听他的话的……」
他这麽一说,李昱泊冷冷地牵起了嘴角,露出个冷得让人发抖的冷笑,至少,冷得让夏时季下意识地想把说了出来的话给收回去。
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挑畔他,自己装得太过了……夏时季睁大著眼睛看著李昱泊站到他边上,一字一句地问著他:「你真的决定离开我,在我说只要一年後?」
「我……我没逼你……」夏时季被吓得说出了实话,「是你不跟我走,你答应跟我走的。」
不可以认输,他就算打他,他也不可能打得太厉害的,夏时季手抓著被单,强自镇定地想著……
「你……」,
,还没说起,你跟我走好不好的哀求的话,夏时季就发现自己被李昱泊抓了起来,翻过了身被卧趴在了李昱泊的腿上。
「以为我跟你说的就是好玩的?你一次不当真,没关系,我爱你,教训一下就好;第二次不当真,我舍不得打你,也忍了;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事不过三……」
李昱泊缓慢地说著,手已经握上了夏时季的腿部关节处……
心底被千万只可怕的毛毛虫在刹那占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伴随著带风的手劲沈闷地打在他的腿上後伴随的是轻脆的「咯察」一声,在一下钻心裂肺的疼痛後,他发现自己下半节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夏时季惊恐地睁大了眼,疼痛像潮水一样向他全身袭来……
在李昱泊的手伸向第二条腿时,夏时季知道这次李昱泊是真的认真了……真的真的认真了,自己是完全把他得罪深了,他尖利地喊出了声,「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疼,不要打断我的腿,疼,李昱泊,好疼……我不走了……」
不能再逞能了……这次,不依他,他们的关系会破裂的……第一次夏时季真正的认了输,这次他用弱者态度想逼迫李昱泊的就从的事情,他输了。
他哭出了声,当李昱泊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他「还敢不敢跑」了时,他缩了下肩膀,嘴边沾著自己咸得苦涩的泪水凄惨地说:「不敢跑了。」
「敢不敢让我这麽伤心了?」声音很沈,沈得夏时季的连最後一个不疼的地方也疼痛了起来。
「不敢了……」夏时季听到自己这麽衰弱地回答著,他挣扎著抬起头拉著李昱泊的脖子,嚎啕大哭出声:「真不敢了……你坏蛋,你真打断我的腿了,腿没了,你赔我……疼,疼……疼……嘶……」
疼痛让他嘶嘶地抽著气,他疼得拉著李昱泊脖子的手指都在颈後挖出了血,他看著无动於冷冷看著他的李昱泊,嘴一撇,哭得更委屈了:「快还给我腿……疼……」
「真不走?」李昱泊眼睛里的血腥没有褪去,他又淡淡地问了这麽一句,手指拭过夏时季脸上的泪放到嘴里尝了尝。
「不走。」夏时季的喉咙已经哑得比鸭嘎声还要难听了。
听著夏时季那一阵比一阵更抽气的嘶疼声李昱泊闭了闭眼,等睁开眼时,他的声音也哑了:「一辈子都不走?」
「一辈子都不走……」夏时季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他说什麽就回答什麽,断腿处那让他的疼痛神经一阵比一阵抽得更加剧痛。
「……」李昱泊抱上了他,他的手抱上了他的腰,他死抱著夏时季的腰,把头埋在夏时季的
脖子里重重地,像个历经长途跋涉的孤身旅者在看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