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泊拉著夏时季时脸上一片没好气。
“你再慢点?”李昱泊讽刺十足地说。
“我已经饱了。”夏时季甩掉他的手,给了他一中指,转过弯,进了厅堂。
他一直,海璐,方圆百里有名的美姑娘就朝夏时季直挥手,叫:“夏时季,这边,这边……”
害得与李察是朋友来吃生日酒的她的父母一把拉住她的手,“姑娘家动作别太大了。”
一遭提醒,海璐朝夏时季吐了吐舌头,坐了下去,也不管大人们都好笑地看著她。
另一座位央著父她爸跟著来的宁星星“切”了一声,小声嘀咕著:“这人也太厚脸皮了,就差没带个喇叭喊了。”
坐她旁边的宁爸没听仔细也听了个大概,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引得宁星星脸红了一小下。
夏时季本来要朝人友好地笑一下的,但一想到铁定会让李昱泊醋得找不著北,於是遂罢,没有笑出来。
他跟他爷坐在主席,李昱泊坐他身边,为了动作不明显,他跟人吃饭喝酒间隙才会不经意地挑一些夏时季会吃的进他碗里,可光这样,没多久,夏时季碗里也堆成了座小山。
夏时季看著小山在心时竖中指。
因为明天要上课,没谁多留他们,吃完饭,他们一说走,李察也就放他们走了。
夏爷爷今天吃了个肚皮朝天翻,今天席上有好几样老菜式是他最喜欢吃的,他从头到尾就是埋头在吃,如果不是肚皮就那麽大,加上他吃得有些累,他都不愿意回去。
到了家,先帮夏爷爷去休息,夏时季出来时,院子里的树上花丛里有几声虫叫声,果然天气一热了起来,那些躲藏的小玩艺也迫不及待出来吱两嗓子了。
李昱泊回家去了,天知道他回去还会接著忙不,夏时季有些累,就没过去他那边了,洗了澡就睡了下。
鸽夜发现身边有人,夏时季一摸,就又往那人怀里更蹭了蹭。
那人就更抱紧了他。
天亮时,夏时季又被人叫了醒,想发火,但一睁眼听见了窗子外有鸟儿在树丫上唱歌的声音,一阵风吹进房间,把李昱泊送的风铃吹得发出一阵轻微的悦耳声……
他伸出手,把李昱泊拖上床,自己趴在他胸口懒洋洋地说:“就这样躺几分锺。”
李昱泊没有挣扎,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手还在他赤裸的背部和腿部来回慢慢抚摸。
夏时季全身一阵舒适,他想,哪天李昱泊要是不这麽珍惜他了,自己肯定会走的。
要走得远远的,这样看不见了,就不会伤心了。
他这样想著,也这样说了出来。
李昱泊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後来开了口,声音都哑了,他说:“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夏时季抬头看著他的脸。
李昱泊闭了闭眼,掩藏住他的难过,“我这麽喜欢你,从来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你却说要走得远远的让我看不见……”
“我那是说等你不再喜欢我了。”夏时季急急地打断他。
“我怎麽可能不会喜欢你?”李昱泊粗暴地吼出来,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下夏时季的屁股,“非得我打你不成?”
夏时季委屈,伸出两手捧住李昱泊的脸,看他脸上的难过那麽的排山倒海,眼泪都快掉下来,“你别难过。”
李昱泊不看他,把脸撇到一边。
“好吧,我说错话了……”夏时季把他的脸扳正,不断在他脸上亲吻著,印下一个又接连一个的吻,“你别难过了,我也好难受的。”
李昱泊看他,让夏时季不断吻他,最终开口,噪子还是那麽的哑,“你敢离开我,我打断你的腿,真的。”
“好吧,你就打断吧。”夏时季无可奈何地说。
随即,他爬到一边,郁闷地说:“你打得可疼了。”
说完,拿著他闪著水光的眼睛眨著看著李昱泊。
李昱泊起身,在他的屁屁上面吻了吻,哑著噪子问:“还疼吗?”
“你再亲两下,就不疼了。”夏时季皱了皱鼻子,然後,笑开了颜。
那笑容,炫得看了他十几眼的李昱泊好半会跟每次一样都回不了眼。
李昱泊在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因为夏时季做错的一件事情让夏时季滚,而後,夏时季就真滚了,很多年都没有回来。
有一天,他终於回来,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而李昱泊在见到那刻,他觉得带个世界就全部压了下来,只一刻,他就觉得心死了。
他所有的成就与坚持都没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