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到甘露寺站了许久,就是不让自己进去,想着企羡的话,这次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眼眸一闭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冒犯了佛祖,直接闯了进去。
师太坐在榻上,敲着木鱼,对来者恍若未闻。
“师太……”游历此时心急,也顾不得说什么了,直接就想将莫邪从榻上拉起来。
“你是哪个府上的?”莫邪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是心急,但也只能乖乖回答,“宁王府上。”
莫邪睁开眼睛,从榻上站了起来,看了游历一眼,“走吧,贫尼随你去。”
“师太不问我原因?”游历问道。
莫邪没有说话,径自走了,游历赶紧跟上,莫邪似是与一般的尼姑不同,骏马上驰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帝从地上起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唐梓尧踹倒,眉宇间的怒火更甚,胡须抖动,双手微颤,一袭玄色皇袍此时显得更加庄重,指着唐梓尧,“逆子,天子之位自有天命,非是智力可以求得,你求天子之位是否过于着急了,想让朕让位于你,还是死在你的骏马之下?”
眼见父皇如此动怒,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怎么可能不心惊胆战,脱冠谢罪,“儿臣顺从天意,绝不敢造次。”
地上的马被企羡的那一针扎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的马似是被惊着了,四周的大臣也看的目瞪口呆,也没有人敢上去说句话,只害怕多一句便是家破人亡。
“造次,你不是差点要了朕的命吗?”齐帝看着唐梓尧,越发的怒火难熄,“赵大海,把皇鞭去过来。”
此时朝中之人谁还敢说话,这皇鞭岂能是轻易动的,这皇鞭打的不是人的皮肉,而是人的骨头,人的尊严这几鞭下去恐怕恐怕这宁王这辈子的爵位就完了。
皇鞭在手,齐帝虽然刚才气愤,这真正拿在手里了,却想着要不要打下去,虽然是湛鳞的儿子,但这也是自己的儿子,狠了狠心,一道金光从所有人的眼中闪过,直直打在唐梓尧的身上,多年征战,虽然受过无数伤,但是这皇鞭打在身上还是第一次。
几鞭下来,唐梓尧已经被打得出了血,抬着头,眼中几乎含泪,呜咽道,“儿臣如何能要了父皇的命,如果马惊着,也要归在儿臣身上,那这世上又有多少种罪可以置儿臣于死地。”
“马惊着?你当真觉得朕瞎了吗?骑在马上的就你一人,能让马惊着的还有其他人?”你那句你是天降的圣主,此时倒是不敢说了。
唐梓尧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日就算是辩破了天,你也是不信我,我又能如何。
“你可还有话说?”齐帝瞪着眼睛,倒要看看这个好儿子要说什么?
唐梓尧低着头,“儿臣无话可说。”
“贫尼倒是有几句话说。”众人闻声看见的是一个女尼姑,赵大海见了此人,直至跪地,“奴才给莫邪师太请安。”听到莫邪师太这几个字,周围的大臣不由一惊,莫邪师太是齐帝的同胞姐姐,当初齐帝是王爷之时,与莫邪师太关系一向交好,能登上皇位,莫邪也尽心尽力,只是后来齐帝成了皇上,在一次宫变当总,风靡天下的女将军湛鳞去了,公主也出家成了尼姑,法号莫邪。
在场之人除了齐帝,均跪在地上,给莫邪请安。
手上的佛珠不停的转动,走至齐帝面前,躬身道,“陛下万安。”
许久没见的皇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齐帝心中虽是难耐,但也回了句,“皇姐。”
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多年平静的心有了些起伏,原来这就是湛鳞的儿子,倒真是和湛鳞有几分相似,当初是自己对不住湛鳞,与皇帝一起谋划,迫她入宫,夺了她手上的兵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始终压在自己的心上,如若不是自己当初湛鳞也不可能年轻轻的就去了。
“贫尼可否与陛下私底下说几句话。”
齐帝点了点头,莫邪又看了一眼唐梓尧,“先让这孩子回帐中吧,这么跪着也不好看。”
齐帝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莫邪就当齐帝允了,“回去吧。”对着唐梓尧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