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皱了皱眉头,瞥了瞥脸上干净的贾琏,从身后的屏风上抽出一件厚厚的裘毛大氅扔给贾琏,自己去了后殿换衣服去了。
贾琏眼皮半开半阖,瞳漏出一缕精光,吐出一口气,饶有兴味的摸了摸毛皮大氅,触手温暖光滑,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衣服剥了干净,只着亵裤,搓了把火辣辣的脸,穿上裘毛大氅。
如此俊美雅致的男人竟然是皇帝,年纪二十上下,贾琏嘴角微微抽粗,翻看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与那双圆润修长的双手比起来,显然老的太多了。
贾琏揭开大氅一角,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眸中身材飞扬,近来强化训练的成果终于展现了出来。
混身漂亮古铜色的肌肉,齐齐整整的罗列着,新旧交替的伤痕,时刻散发着野性的味道,忒有男人味,迷人,令人眼馋肚饱,耳热眼红。
室内火炉燃烧正旺,不远处龙腾翻飞的沉香木案几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金灿灿的千金碎香饼子、紫龙糕、 金丝肚羹、薏仁百合米粥,一壶馥郁芬香的美酒。
饥肠辘辘的肚子,今儿费了不少力气,刚好饿了。
第一次,感觉有些茫然,第一次,感觉有些摸不透对手,贾琏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咂咂嘴,开动,吃饱了再说。
民以食为天,堂堂天子纾尊降贵,如此费劲心思设下圈套,还不至于简单的让自个儿吃挂落子。
贾琏吃的一个叫怡然自得,自斟自饮了几杯。
贾琏揉了揉撑起肚皮,打了个饱嗝,灌了口酒,肆无忌惮的仰靠在明黄色的引枕下,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抖了几抖。
司徒衍换了一身家常的睡袍,腰间束着一条显目的明黄色丝绦,半裸著洁白无瑕的胸膛,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晕,贾琏眸色暗沉了几分。
贾琏脑袋有些儿晕乎,憨憨的摇了摇手中空掉的酒壶:“喝完了!”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司徒衍在贾琏对面坐下:“小宁子。”生意不高不低。
角落里,一个明丽的小太监走了过来,贾琏眼皮子未动。
小宁子微笑,撤下吃食,没一会儿功夫重新摆上一壶烫烫的美酒,几分果点。
贾琏挑挑眉头,打了和呵欠,拍了拍唇角:“恩,一起睡?”。问的好无厘头。
司徒衍不为所动,婆娑着白玉酒杯边缘,呷了一小口,贾琏伸了个懒腰,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对方垂下的长发,鼻翼动了一下:“春宵一刻值千金,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
司徒衍目光冷淡,不以为然道:“你不介意被朕压,倒也无妨。”
贾琏大大咧咧挪到司徒衍身边,吁了一口气道:“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忒他妈的不地道了,传闻果然都是浮云。”
这就是世人口中懦弱无能,平庸无慧的天子贵胄?
贾琏轻笑:“你既然对我没有兴趣,何苦大费周章的将我骗来至此做什么呢?”
司徒衍放下酒盏,喉咙轻轻滑动,一口美酒吞下,横扫了一眼贾琏因动作过大,露出来漂亮紧实的肌肉:“你又何苦每隔几日隐藏在暗处窥视朕的容颜,如今赏了机会面君,为何不乐意起来呢?”
贾琏盯着他微微颤动的喉结,线条优美的胸膛,心底腾的升起炙热的躁动,贾琏狠狠压下心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