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侍从连忙解释道,“这是皇上吩咐小人送送到晋国质子……”
“哼!本将军都没吃得这么好!”卢来怒冲冲地从侍从手中抢过托盘,“我就知道皇上已经被他迷昏头了!拿过来!以后这些东西都送来给本将军!本将军都吃了!”
“呃……这……”
“这什么这!死一边去!”
“是……是……”
卢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物,高兴地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拎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蔡国的那些事
蔡国,安昌宫,夜
合欢殿内,歌舞升平。蔡国皇帝蔡夜与群臣共同欣赏着乐声,蔡夜悠然轻叩龙椅的扶手打着节拍。
忽然,蔡夜细长的眉一蹙,“啪!”一声拍案而起。
乐工们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伏于地。
“是谁弹错的筝!”蔡夜犀利的目光从两旁六个弹筝的乐工身上扫过,“竟然宫商都分不清!弹个屁筝!把手剁了算了!”
四下寂静无声,无人敢应。
“不说是不是!好啊!来人!把这六个人的手全都剁了!”
蔡皇酷爱音声,也有极高的天赋,嘈杂乐声中半个音的差错也逃不过他的耳。但是性格暴戾,常因为乐工演奏的不完美大开杀戒。
没有人敢劝说,劝说便是惹火上身,在座的王公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
“皇上,因为错了一个音就砍去这么多人的手实在不妥。”一位年轻的官员起身道。
一看就是新任的官员,连皇上的脾气都不知道,自己就往枪口上撞了!在座的纷纷投去惊愕的目光。
蔡夜的眼眯成一条线,咬牙切齿大吼道:“你是何人!朕的事也轮得到你管!朕不妥难道你妥!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父皇!”原本高坐一旁冷眼旁观的太子蔡疏紧张得倏忽一下站起来,“此人乃是新任的小小官员,无意冒犯天颜,还请父皇看在儿臣之面,饶恕他的无心之失。”
“哦?”太子向来事不关己绝不插手,今日竟有如此举动,蔡夜先是一愣,不禁好奇地打量那年轻官员:身材不错,皮肤也白,看起来还挺嫩……一定很好吃吧!怪不得太子要为他求情,难道太子和他有……真是不能忍!
“既然太子求情,那就饶你一命。来人,把这个人拖出去杖责一百!”杖责一百对于一个文弱的文官,也够打死的了——卖给太子一个人情,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蔡夜心中暗笑,要的就是这般效果!
弹筝的乐工和年轻官员被拉了出去,蔡夜再次坐下,准备继续享受乐曲。
“禀告皇上!越城关李将军有要事求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在蔡夜面前跪下,“李将军说事情十分紧急,希望马上见到皇上!”
“越城关?”蔡夜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么远的边关小小将军,竟然也敢面圣?还是在自己欣赏乐曲之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朕忙得很,没空见他!”
“可是,皇,皇上……李将军说有探到有梁国军队已经逼近雁岭……恐怕要袭击越城关……”
“啊?”“怎么会有有这种事?”“是啊……”“这怎么办?”……在座的官员们一听,纷纷吓得变了脸色。
蔡夜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亏他还是个将军!少见多怪!梁国那个梁易玄野心勃勃却是个草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派人袭击朕的越城关,哪次不是损兵折将回去!别理他!看他有什么本事打!继续喝酒!奏乐!”
听蔡夜这么说,小太监也不敢多话,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
王中书府邸,深夜
已是深夜,王中书府中一间房却还亮着灯,床上趴的正是晚上宴会被毒打的年轻官员。
“啊……嘶……”王中书趴在踏上,依旧痛得不时吸气。
“王中书,现在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蔡疏背光而坐,看不清面容,“今天的事有目共睹,倘若你去诈降,梁易玄应该会相信的。他已经五次派人袭击过越城关无果,肯定知道越城关有多难破,这次竟然亲自来了。只要你晓之以利害,再献上一条‘妙计’……包管叫梁易玄和他的梁军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请放心!太子对臣恩重如山,臣一定会为太子办成此事!”
“嗯。王中书,我相信你能行的……”蔡疏的嘴角微微上扬,配上微微眯着的桃花眼,妖娆万方。
“太子……你还还信不过我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外表文弱的王中书竟然坏坏地一笑,“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嗯……那我就放心了……”蔡疏往王中书身边一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背光那张妖娆的脸上,眼中闪烁的只有冷漠无情的狠戾,喉中却柔柔地低哼……而趴在床上的人一边对他宠溺地笑,眼里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几日都忙得无暇来看你,想不想我?”梁易玄掀开车帘,疲惫的神情不觉化成笑意,这金车藏娇,也别有一番味道。
卿落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好像又瘦了。”梁易玄一步跨上车,搂住卿落的腰。莫非是路上颠簸,还真是又瘦了。
卿落不语,心中却冷笑,几天没吃饭难道还能胖吗?
“生气了?”察觉到卿落的冷淡,梁易玄凑过唇去亲他的脸以示抚慰,顺势将他压倒在身下,“怪我这几天忙,委屈了落儿一个人,今晚我就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