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片刻的反应,梁易玄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卿落的一丝表情。他一开始没有惊怪之色,却突然装出惊异,可见他对卿落的状况定是早已知情。
而他对卿落的喜好,卿落有没有疾病却全然不知。可见,这分惊异,也是装出来的关心。
不知道他显而易见的喜好,疾病,却知道他如此隐秘的事情。梁易玄心中疑惑丛生。
“他说那是旧病,不需要看啊。”梁易玄继续悠然下着钓钩,“朕也不便勉强。”
“不不不,”卿思唯恐天下不乱,认真地说道,“他没有这样的病啊。”
先说不知他有没有疾病,又说他没有这样的病,不但自相矛盾,而且唯恐自己不知道卿落是中了毒?梁易玄心中不禁一团纷乱解不开。这卿思,在这场骗局中必定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梁易玄微微一笑:“朕知道了。三皇子,明日就可以离开梁国。”
第二日中午,棘室。
“落儿。”看卿落垂着头,闭着双目,长睫微微震颤,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梁易玄轻轻叫了一声,心里竟有几分不忍。
虚弱的意识早已被疼痛挤占得疲惫不堪,他叫了一声,卿落方才意识到他已站在面前,尽力抬起了头。
被锁了整整一晚上动弹不得,虚弱的身体必定难受得很。梁易玄压下对人的心疼,带着玩味抚过他苍白的脸颊,鄙夷地如同对待一件玩物。
这种被把玩的侮辱让卿落越来越难以忍受,摇头甩开梁易玄的手。
看来你还嚣张得很,朕对你的心疼都是多余的!梁易玄不禁嘲笑自己如同一个傻子,在对着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浪费感情。
“落儿。”梁易玄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一晚上了,想清楚没有?”
“咳咳……”卿落虚弱地轻轻咳了几声,“罪臣不明白……”
梁易玄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直要捏碎卿落的下巴:“落儿,不要逼朕。现在想说还来得及。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苦衷,告诉朕。朕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卿落微微一怔,垂下眸子:“罪臣无话可说。”
“好。”梁易玄点点头,“很好。落儿这脾气,朕很喜欢。那落儿喜欢不喜欢朕?”
卿落神色不改,只是沉静地答道:“罪臣敬重皇上,没有其他。”
“敬重?”梁易玄一挑剑眉,“为了回报落儿对朕的敬重,朕想送落儿一件礼物,不知道落儿是否满意。”
卿落抬起眼眸,梁易玄身后的太监手中托着一个玉盘,盘中,是一条精致的银链。
终究是不肯放过卿落么?卿落紧紧闭上眼,这十几年的苦练,无数心血浇灌,一切来之不易,谁也舍不得就这样废了。
也罢,都是卿落欠了你,既然你要剥夺,你就拿去吧!
落儿,只要你开口。你若肯求朕,朕必不忍心这样对你。
可是,卿落没有一句话,更莫说恳求。
你为何如此倔强,如此不屈!朕要废了你的武功,把你永远近乎在身边!让你的身心永远只能装着朕一个人!
“嗤拉——”一声,梁易玄狠狠扯开卿落的衣襟,露出那无瑕的的左肩,璀璨得如同深海孕育千年的珍珠。
慢慢地抚过锁骨凸起那优美的弧度……落儿在微微颤抖,梁易玄的心竟跟着轻轻震颤。
那夜的一幕幕在眼前历历浮现……你的肌肤,你的眼神,你的泪水,每一分都沐浴过我的我的温柔……如今又如何忍心……
对你,终究狠不下心。梁易玄一按机关,卿落手脚上的束缚顿时松开。
一把搂住软软倒进怀里的落儿,梁易玄挥手摒退所有侍从。
卿落虚弱的挣扎奈何不了梁易玄坚实的臂膀,想要挣脱只是徒劳。
“既然没有爱,朕也不必再怜惜你。”心中的疼惜被他不识相的挣扎摧毁得干干净净,梁易玄阴狠狠说道,“那就做朕的玩物!”
“放开……”
不顾卿落的反抗,梁易玄一手拉过一张几案,在他膝盖弯处狠狠一踢。被踢跪案前的卿落由于惯性扑倒在案上。
“不要……”半声刚出,喊叫便被一块丝帕堵在了口中。
“落儿的手太不听话。”梁易玄抓住卿落挣扎反抗的双手,随手取过一旁的铁铐,铐在几案的两条前腿上。
“呜——”卿落喉中呜呜咽咽,拼命摇头,却喊不出半点声响。
手臂上肌肉紧绷,筋脉凸起,可见他在使尽全力,奈何昨晚挨了梁易玄毒辣的一掌,筋脉受损,内伤严重,运不起内力,无从挣开铁铐。
“你当真就这么讨厌和朕……吗?”梁易玄用膝盖压住卿落的小腿,手触上他诱人的腰间。
真是上好的功底!感受到他的不配合,梁易玄毫不在意地用手在他腰间细细摸索,紧致的肌肤,紧绷的肌肉,纤细而有力的腰身。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绝对是苦练十余年的功力。就算内力尽失,恐怕他的外功也是惊人的。
卿落身子剧烈地一颤,口中的丝帕从里到外渐渐染成一层血红色,鲜血顺着精致的下巴蜿蜒淌下。
“不要命了吗!筋脉已断不要妄动内力!”忙点住卿落的太商、少商两穴,梁易玄大骂道,“别以为朕舍不得你!要死朕可以让整个晋国给你陪葬!”
你就这么讨厌朕?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反抗朕?梁易玄怒不可遏,一手狠狠扯下卿落的亵裤。
“唔……”卿落拼命摇头,紧闭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