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物不殊乡国异。”燕七念道。
“说人话。”元昶道。
“杜甫的诗,诗题是《小至》,”燕七给三岁时的燕九少爷做诗词听写的时候,同他一起背过这诗,“诗的后四句是‘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云物这句的意思大致就是:我虽然身处异乡,但这里的景物与故乡的没有什么不同。”
元昶看了看亭柱上那七个字,又转头看了看燕七,一脸“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神情:“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这么一句诗,然后呢?意图何在?”
是啊,又是解难题又是蹿稀拉肚跑来等日落,然后就得出这么一句既不经典又不通俗的诗来,整这一套的人目的何在?
“想不出来,我要回去训练了。”燕七道。
两个人就很干脆地跑回训练场去了。
燕七被武长戈罚了围腾飞场跑十圈。
理由是拉了这么长时间肚子也没见你肚子瘪下去一点,你说你还好意思腆着脸不挨罚燃烧脂肪吗?
回家的路上,燕七请教燕九少爷:“‘云物不殊乡国异’,单听这句诗,你能想到什么?”
燕九少爷慢慢瞟她一眼:“猜诗谜么?”
哦,诗谜,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