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好吃了,酥点心,糯点心,都是我最爱吃的!”武玥一脸沉醉,“小七,把你送给萧太太的话,是不是能换得好多好多的点心?”
“出息呢?”燕七道,“我至少还能再换两只烤全羊吧?!”
“萧太太好像很喜欢你。”陆藕倒是带了几分审慎。
“这真是个暖心的烦恼。”燕七道。
所以第二天燕七带来了自己做的糯粉团子,也是一式六个,馅子也同昨天一样,就是卖相上差些,揉得不太圆,看上去特别楞。至第二节课间萧府的丫鬟又拎了新样式的点心找来时,燕七就把自己做的糯粉团子递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太疼我,我无以为报,奈何人生得愚钝,没有什么奇巧的心思,只好照猫画虎,学着贵府的手艺回去自己亲手做了些,权当回馈长辈的一份儿心意,只是手笨,做得不大好,昨晚训练完回去后练了七八遍才练成这副样子,还望太太莫要嫌弃才好,明儿我再多练几回,保证比这次做得好。”
那丫鬟也不好不接,只得笑着行礼谢过,把萧太太给的点心也递给了燕七,燕七接过来当即揭开食盒盖子,道:“琥珀桂,这个应该好学,好,我收下了,请回去谢过太太。”
于是到了下午第二节课间的时候,萧府来送点心的丫鬟就收到了燕七亲手做的琥珀桂,燕七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道:“中午时间太短,也没时间多练,只能做成这副样子,不过我尝着味道还能勉强入口,请太太莫嫌弃。”
结果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萧府的人再不见来送点心。
“咋回事?萧太太这么快就不喜欢你了吗?”武玥问燕七。
“应该是不想让小七再辛苦地做回礼了吧。”陆藕抿着嘴笑。
武玥恍然大悟,用力一拍燕七的肩:“真狡猾,你这是以毒攻毒啊!”
“太不恰当了这词用的,”燕七道,“应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陆藕:“……”你这词还不如她呢!你俩是跟萧太太血拼来了吗?!
后来还真的血拼上了——周六的综武赛前训练一结束,五六七夹带着陆太太便与萧太太汇合直接奔了西市逛大街去了,萧太太这一路上就是不停地买买买,有给自己买的也有给燕七买的,而且给燕七买的还居多,燕七怎么推也推不了,索性就全收下了,第二天上午回礼就送到了萧府,东西不多,就一样:前朝大画家石听钟的真迹《雪庐晴霁图》。
萧太太吓坏了——这孩子是不是疯了?!石听钟的真迹啊!外头能叫价到十万两以上啊!她手上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一幅画啊?!这这这,该不会是为了回礼把家里哪个长辈的私人收藏给kiang来了吧?!
萧太太哪儿敢收这画啊,赶紧让人小心地送回了燕府去,燕七就势将萧太太买给她的贵重首饰也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巾子帕子和衣服——萧太太没有女儿,这些东西退回去也就白扔了,又都不是什么值大钱的物件儿,且又不能扫了萧太太的面子。
燕七拿着石大家的画儿去了怀秋居的外书房,敲门进去,见燕子恒正靠在椅背里闭着眼睛听长随兔毫给他念书,见燕七进来便停下了,睁开眼睛望着她笑:“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燕七把画儿放到他身前的书案上,“三叔检查检查。”
“不必。”燕子恒笑着起身把画儿收回书架上的画盒子里去。
这画是他的收藏,燕七一早过来说借去看看,中午前就还回来,这离中午还早呢。
燕七才要告辞,却听得门外长随狼毫道了一声:“老爷,武家的五公子来访。”
武珽?这位忽然跑来做什么?难不成准备弃武投文改当个知识分子了?
武珽一进门,和燕七先打了个照面,眉毛一挑,笑道:“你这是打算考功名了?”
……果然跟三叔沾上边儿的就离不开“文化”二字。
下午的比赛锦绣对阵赤松书院,这一战虽然锦绣最终凭借燕七和萧宸双箭合璧的出色发挥拿下胜利,可其过程却仍是相当的艰辛,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原因——少一个强力车。
常规赛只剩下了最后一场,能够进入精英赛的只有四支队伍,目前已经确认能够晋级的队伍有崇文和东溪两支,排名第三至第六位的书院积分十分接近,尤其是锦绣,与之积分相同的队伍分别是兰亭和雅峰,最后一场的比赛至关重要,谁输谁完蛋,如若这三支队伍都赢了对手,则还要看彼此间的胜负关系,比如若锦绣和雅峰都赢了最后一场,在积分相同的情况下,因锦绣主客两场都曾赢过雅峰队,那么锦绣晋级,雅峰则终止继续前进的脚步。
就在锦绣的队员们都在担心己队另一个车担当不够给力的时候,一个惊天裂地的大新闻在周一上学的早上炸响在书院的上空——玉树书院综武队队长孔回桥——转学到了锦绣!
——玉树转锦绣!——这简直就跟认贼作父一样不!可!思!议!
——玉树和锦绣那是宿敌啊宿敌!两院间的矛盾永不可调和啊调和!号称“生是玉树的人、死是玉树的鬼”的玉树学生哪怕就是辍学也不可能会转到锦绣来上啊!
……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