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轻哼了一声,却不忍夫君难受,仍然轻柔地爱抚撩拨着他,低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招纳女直、蒙古、罗刹人、购买奴隶虽是一个法子,这些事救不得急,我想来想去,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若办成,不但辽东人口危机立即可解,而且夫君也算是做了一件大慈大悲的大好事,要说万家生佛也是毫不夸张”。
“什么事?”
“堕民、贱民”,怜儿地声音低了下来,幽幽地道:“当年起兵抗元,后来又和太祖争天下的张士诚、陈友谅、方士珍等人的部将、士卒、家眷,太祖得天下后全部贬为堕民、贱民,不许做官做吏,不许读书识字、不许务农作工。
他们生活在最底层,苟延残喘的活命,女儿生得多了养不下,不是丢掉就是一生下来就溺水淹死,男人长大了只能做佣人、仆人、渔夫,永世不得翻身。他们都住在江南一带,足足几十万人。百余年下来,他们全成了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穷苦百姓。
受人欺压、打骂,不当人看,连他们自己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他们都成了愚昧无知的小民,也希望摆脱这种身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一生苦难。
夫君要是能劝说皇上开恩赦免了他们,条件是去辽东务农经商,就算再苦再累,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堂一般,这样不但解了辽东汉人太少、开发不易的难处,也算是行了一件大善事”。
“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地先人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了。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过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百姓,这件事我都会尽快去做的……,我的女菩萨,话说完了吧。现在……”,杨凌喘息着道:“你还是先救救我吧”。
“啐”,马怜儿满脸晕红。感受到他逾来逾坚挺的冲动,怜儿的眸子也愈发娇媚清艳,异样的媚惑从骨子里散逸出来,无处不媚,颠倒众生。衣衫重又被拉开。鼓帐起来的红樱桃,被杨凌吮进口中,怜儿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夫君的爱抚。
曲线的最高峰,两颗嫩红的樱桃轮番受着杨凌的吮吸,她的娇躯被吸得一阵颤抖,小蛮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杨凌的脸颊,一双整齐美丽的眼帘微微合拢着,朱唇微启,已经陶醉在爱抚之中。
枕头被垫高了,杨凌半跪在床上。托着她的香臀把她往上抬了一下,让她半倚着靠在枕上,怜儿一直没睁眼,就那样挂着甜甜的笑,享受着杨凌的服务,不知不觉间,一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滚烫的胸膛。
怜儿正舒服的眯着俏眼,忽然感觉一柱火热顶在香唇上,诧异地一睁眼,刚刚惊讶地一呼,朱唇稍一开启,那令她又怕又爱的东西已趁虚而入,顶着她的雀舌登堂入室了。
怜儿嗔怪地在杨凌臀上拍了一记,“啪”地一声脆响,她才认命地抱住杨凌健硕的双臀,口中发出旖旎动听的唔唔啾啾声。
秀发蓬乱,满脸红晕,怜儿上翻的俏眼似欲求饶地望着杨凌,偏那眼神又是无比的迷离,惹得人更是欲兴勃发。
俯仰动吟哦,黄莺恰恰啼,红唇破婉转,雪项轻相依。一曲春江花月夜,一管洞箫寄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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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宵佳夜,金陵城西清凉山下,一艘官船却刚刚泊岸。丫环扶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上了岸,黑沉沉的山影,就连寺庙也隐在一片黑幕之中,只在这秦滩渡口的高杆上挂着两串灯笼,映得水中红光敛滟,波色鳞鳞。
“时泰”,妇人唤着丈夫的字道:“叫你这老家伙明日再行,你偏性急,这可好,夜色已晚,不但城禁,就连水道都关了,我们如何进城?”
伍文定捧着一把大胡子笑呵呵地迎了过来,说道:“是我记的岔了,原记得这里有一处客栈,怎么如何却没有?”
码头的汉子笑嘻嘻地道:“老爷记的不差,这里确有一处客栈,只是前些时日闹匪,店东也跑回城去了,这两日张罗重新开张,可还没从开门儿呢”。
伍文定眉头一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夜就在这船上住宿不成?”
伍夫人嗔道:“一路行程辛苦,现在还要在船上颠簸么?睡一宿觉还不晕死了?”
“老爷,那清凉寺下院,现在是接待外客的,而且还清静,您可以去那儿寄住一宿,不过是要捐献些香油钱的”。
伍文定笑道:“那也”。
在妻子的埋怨声中,伍文定只是捋须而笑,下人们抬箱扛笼进了寺院,这下院和主寺是分开的,中间一道门也锁了,禅房中虽然简陋,确实比住在船上要舒服许多。
伍夫人见了怨气稍减,知客僧提着灯笼,陪着这位赴南京吏部报到的新任知府大人和夫人摇摇晃晃进了西厢,含笑道:“这里安静些,也没什么外人,旁边屋子住了一对小夫妻,也是朝廷里的人,安全是不成问题的。施主和夫人且请早些安歇,贫僧告退了。”
老僧把灯往墙上一挂,慢悠悠地出去了,伍文定还没适应目中光线,他举起灯笼正要看个仔细,忽听旁边房里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唤道:“小伍,算了,这又不是正经客栈,还要洗浴什么,待明日进了城再说”。
然后另一个声音似乎刚刚进屋,声音由远而近:“不妨不妨,我给了火头僧一些散碎银子,水已经烧上了,你小声点儿